萩原注意到他的左手中指上的指甲崩断了。
——是因为痛苦地本能抓挠地板,然后崩断了指甲吗?
第一天在猫屋敷解释时就有了的那点模糊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这几天一直借由猫屋敷理的力量保持着实体化的地缚灵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有一种效应被称为斯德哥尔摩效应,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猫屋敷理不是加害者,但萩原研二在死后毫无疑问地在情感上陷入了受害者的同样困境。他被困在这个地方,无法接触外界,清醒而寂寞地过了五年。
猫屋敷理的到来拯救了他。
哪怕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萩原研二也无法避免自己心理上对猫屋敷理的那种依赖。他只是个地缚灵,是个永远无法离开这间公寓、也无法和普通人交流的……已经死去的存在。
他所能抓住的全部就只有猫屋敷理了。
——小理需要一个能帮他缓解发情期的男人。
——那,他也可以,对吗?
有一只手落在他的臀部。
猫屋敷理混沌地抬起头,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总感觉我是在趁人之危……所以小理,别看我好吗?”
陷入发情期的半妖胡乱晃动了一下脑袋,没有回答。
“那我就当成默认了。”那个人说。
然后另一只手帮他脱掉了已经被扯坏了的上衣,光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但猫屋敷理却不觉得寒冷。
他本能地靠近了身边的另一个人,并发出祈求的呻吟声。
那个人显然很清楚他现在需要什么。他把猫屋敷理翻过去,让他跪趴在地板上,然后又把他的臀部扶起来少许。
有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猫屋敷理下意识地翘高了自己的屁股,并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滴。”那个人按了一下按摩棒的遥控器,把嗡嗡震动的东西关掉并拔出来,然后——把自己推了进去。
滚烫灼热的性器破开已经被彻底打开的穴口。这根东西比按摩棒更加粗壮,更加有主动性。它凶悍地挤开了随着按摩棒的退出而慢慢又要向内挤压回来的肠肉,直捣肠道的深处。
“喵呜啊——”
猫屋敷发出一身颤抖地尖叫,毛茸茸的尾巴骤然松开了那个已经被玩变形了的抱枕,然后向后缠住了身上这个人的腰。
——第一次。
猫屋敷神志模糊地想。
这是第一次有人类的东西进来……不是玩具,不是什么冰凉的塑料或者橡胶……而是属于人类的肉棒。好怪……但不一样的,很舒服……
他舒爽地叫了两声,然后又主动把屁股向后翘了翘。
插进来的那个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臀部,然后非常善解人意地动了起来。
最开始只是缓慢地退出和推进,但之后节奏逐渐变快,变成了气势汹汹的、一下一下的撞击。
猫屋敷理爽得脚趾都快蜷缩起来了。
猫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那个人的腰部,激动地啪啪拍打地板,而之前就差把地板硬生生挖开的手松开,手掌按住地板,努力保证自己不会被在撞击中被撞得向前移动。
背后的那个人大概不太了解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但猫屋敷本身也不需要温柔的对待。他是半妖,是恢复力极其强大的存在,微小的刺痛只会更加强烈地刺激他到高潮。
“这样还行吗?”背后的声音轻柔地询问。
猫屋敷理有些懵然。
——是谁?
他现在深陷发情期,唯一剩下的理智都被用来压制兽性的暴力本能,所以完全不知道背后这个人是谁。
——无所谓了。只要对方能帮忙——
他张开嘴,先吐出一串代表舒适的咕噜声,然后才能在呜呜的叫声中说出自己的需求。
“呜——要……精液——啊……射进来——!”
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后的动静停顿了片刻,然后撞击的节奏陡然提升,变得更加凶狠。
“呜啊——!喵啊啊——”
猫屋敷完全没克制自己的叫声。
他进门之后就设置了隔音的结界,这会儿整个房屋都是他的巢穴,他可以尽情在这里度过自己的发情期。
——曾经是痛苦的、折磨的时期,但现在有人在和他交尾、这份折磨就转变成了巨大的快乐。
——好舒服。
他呜呜地叫着。被遮住视力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为他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在这个过程中,他被操射了一次,然后很快又硬起来第二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的那个人停顿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