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的客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回到家中,发现岩之魔神还在打瞌睡。
睡觉的地方不是好地方,对方趴在摇椅上面瘫着,半搂着毛毯,像是突如其来的困意把他击倒了。
近几天以来,摩拉克斯好像总是很困倦,每日早上唤他起床,他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直到今天,客卿伸手,把他抱回床上。钟离把对方的外袍脱下来,嗅着那味道,才意识到一件事——
男人的手指从对方的耳朵滑到了脖颈,他将神明的白袍推到一边,看见下面完全不似岩神的皮肤。很多人都以为,拥有岩之柄权的魔神,其人应当如山岩般冷硬。其实不是的,摩拉克斯是拥有龙形的神明,柄权是柄权,他个人是个人。即使是巉岩的神明,他也有柔软的皮囊。
——这件事就是,他会发情。
钟离看着对方无意识地磨蹭毛毯,开始回想自己的过去是如何解决这件事:与群山融为一体,好好睡一觉就过去。
“摩拉克斯……”客卿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好,没喊醒。
毕竟是长久形成的习惯,在这个特殊时期结束之前,可能都不会苏醒。
尤其是……这种安全的地方。
“如无要事,我自然会让你睡一场,只是过些天,我们要到岩层巨渊一次,”钟离抽了他抱着的毯子,试图推醒他,“现在可不能再睡了,神明的睡眠过于漫长。”
可惜客卿的动作只能还来对方抗拒式的“嗯”一声。
他叹息一声,面上挂着无奈的浅笑。
客卿俯身,坐到床上,他的一只手将摩拉克斯的后脑勺托住,然后同他亲吻。
这样浅淡的欲望并不能缓解渴慕。摩拉克斯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舔舐着他的嘴角。
“还没醒吗……?”客卿略略皱眉。
男人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放到一旁,他们赤裸地紧贴在一起,两张脸庞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闭着眼,另一个正在凝视睡颜。
神明若要产生欲望,就只能跟另外的神明相接触。
但是自己却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钟离搂住对方,舔动摩拉克斯的耳垂,也用牙齿轻咬一下。
摩拉克斯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体内热乎乎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蒸腾。
“嗯……”他含了半句破碎的呻吟,余下的被钟离用亲吻遮掩起来。
客卿在吻他,嘴巴或者耳垂,还有脖子。
魔神的皮囊下有涌动的热血,用唇齿咬动,用力可以大一些,这是常人所无法感知到的力度。
钟离从他的脊背一路摸到后腰,客卿的掌心很烫,这样的温度让摩拉克斯呼吸急促了几下。魔神的背贴在钟离的怀里,能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心跳。
“张嘴。”客卿说。
睡眠中的神明根本没听见。
钟离不得不捏着他的脸颊,把手指放进……或者说塞进他的嘴里,那两根手指搅动对方的舌头,唾液从嘴角淌出来,有些落在了枕头上。手指探入太深,摩拉克斯发出近乎干呕的声响,又被钟离贴在脊骨上的亲吻给软化。那些使人焦躁的欲火,在这个糟糕的时期一并迸发出来。
摩拉克斯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掐着身下的被褥,用力很大。他还没醒来,但他已经在尝试苏醒。即便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滋味。
在对方试图咬住手指之前,钟离抽出了手指。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摩拉克斯的腰上,这是以防之后他的挣扎。客卿用这两根手指去开拓对方的后穴,揉搓臀肉后,用巧劲捅进去。岩的魔神拥有柔软的内里,还有些缠人,并不愿意被他所打开。
钟离在对方的身体里张开手指,用指节叩击边上的软肉,那是平日里查看各类矿石的手指,今日要探查世界上最为宝贵的那一块。
“啊…嗯……”魔神发出不自知的声音,他的一只手往后抓,试图抓住让自己如此不舒服的家伙。他只能抓到钟离按在他腰上的手臂。
里面比我想得更适应一些。客卿想着。他又塞了两根手指进去。
为了避免摩拉克斯乱动,他将自己的一条腿也搭在了青年的腿上。就像是以他自己身为囚笼一样。
那些带着热气的喘息从魔神嘴里出来,他微微张开眼睛,但要从沉眠苏醒比他想得还要困难。摩拉克斯只能模糊地看见那些褐色在眼前,是钟离卧室的墙壁。而在他自己的身体里翻滚的欲望,几乎吞噬了他。
摩拉克斯抓着钟离的手臂,身体开始往后仰。
“快醒了吗?”客卿把手指收回。
那穴口方才被掏挖过,还没闭上。男人单手脱下自己的裤子,用脚踢到一边。
“摩拉克斯。”他喊着那名字。
在魔神挣脱沉眠的时候,他操了进去。那些被堆积起来的欲望碾压过来,摩拉克斯的双腿抖动被他压制下去。钟离捂住对方的嘴巴,啃咬在肩膀上。摩拉克斯张着嘴,仰着头,伴着对方呼唤名姓,发出无声的尖叫。
缓过来以后,摩拉克斯的两只手都在往后抓。
“你在…你在……啊啊……嗯……”他的手被钟离拉住,推到了床头,用岩元素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