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吗？这个已经腐烂的吸血鬼界需要改变。”
“……也是。”
第二天一早，锥生零和黑主灰阎便出发了。
虽说是被黑主灰阎收养，但锥生零和黑主灰阎甚少单独相处，偶有单独一起的时候也是因为吸血鬼的事谈完就散。
一路上两人都十分沉默。
锥生零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没话找话的人，黑主灰阎则是十分违反常态。
或许是近来在夜间部呆久了习惯了有人在身边说话，又或者是即将去猎人协会无法放松，锥生零被这沉闷的空气压的有点不自在。
不知多久，锥生零听见黑主灰阎轻声问他：“你怪我吗？”
锥生零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怪你？”
沉默又一次蔓延开来。
在锥生零忍不住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听见黑主灰阎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有利用你的意思在。”
锥生零瞥了黑主灰阎一眼：“所以呢？”
黑主灰阎摇头笑道：“我向你道歉。当然我并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谅，也不是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锥生，有的时候为了大局，一些牺牲在所难免。”
“……”
“枢君的父母也已双亡，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有些事你总会知道的，为了避免那些即将发生的可怕局面，你的痛苦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锥生零冷冷的道：“承担痛苦的人不是你，自然是不重要的。”
“你果然还是……”
锥生零摇头：“我不怪你，也不怪玖兰枢，杀死我父母的是绯樱闲，我不想活的狭隘偏激。”
“只是四年前，我的父母惨死家中，我自己也变成了这副样子……锥生家差一点就被灭门。理事长，哪怕四年前死的并不是我的父母，我也会这么说，牺牲的确在所难免，但是在一场战役中，最重要的便是这些牺牲和承担痛苦的人，因为他们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
黑主灰阎看向锥生零，锥生零的声音十分坚定，眼神也是。
黑主灰阎道：“或许你说的是没错……可那又怎样呢？人都是踩着别人才能活下来的。”
“那么那些被踩的人要怎么办呢？”锥生零问道：“谁来负责他们？就这样抛弃他们吗？就这样把他们都忘掉吗？”
“理事长，就算不踩着别人，人也可以活下来。”
锥生零走到黑主灰阎面前站定，身形挺拔如松，徐徐说道：“我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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