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主人，我今天吃了酒心巧克力TAT。】
安红豆犹豫了好一会，才挪动指尖，发出这条信息。她咬着唇，耳尖泛红，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下一秒，来自对方的视频通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安红豆从耳机里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屏幕，还能看到玉暖烟略微松开的衬衫领口。
“吃了酒心巧克力？怎么回事？”玉暖烟似乎很忙，手边放着大堆文件，声音略带疲惫，说话时手指上也捏着一支笔。
事情很简单，作为礼物，许思君收到了一盒酒心巧克力，她大方地分给安红豆一颗。安红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下去。
安红豆简单解释后，便感觉屏幕对面的气氛逐渐沉闷下来。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玉暖烟把笔放在桌子上，发出“啪嗒”的清脆声响。他捏了捏眉心，向后靠在椅背上，露出暗沉的双眼“小红豆，你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我……”安红豆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吓了一跳。
虽然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也总是带着些乖张意味。但不得不说，对这几位哥哥，安红豆总是带着些敬畏的，每当他们认真起来，她就会想起被他们管着的那些日子。
所以当玉暖烟抬眼安静地看着她，向来带笑的唇角也微微拉直时，安红豆便无意识地感到瑟缩：“对不起……”
她原本并不觉得自己会得到怎样严苛的责问，然而玉暖烟却看出了她的毫不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玉暖烟食指轻轻交叉，语气一如往常般优雅温和，“你是不是在想，左右你也不是故意的，所以便干脆告诉我，想借此换取你渴求的惩罚。”
男人轻轻笑了下，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轻蔑：“是这样对吗？你因违反约定而自豪，还妄想从中获得欢愉。安红豆，你可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自以为是的婊子。”
“……是。”安红豆被他说得羞耻极了。她咬着唇，眼眶泛红：“对不起，主人。”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请假离开是为了处理公司事务，却还是在深夜十二点来打扰我。”玉暖烟抬起手看了下时间，“只是因为你任性地想得到主人的抚慰，对吗？”
安红豆低着头，脸颊涨红，感觉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对。”她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玉暖烟说中了她的所有心思。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是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
“对不起，请您别生气好吗？”安红豆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抬起头，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恳求。
玉暖烟透过手机屏幕看着对面可怜兮兮的少女：“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安红豆不敢和他对视，只是看着他挺拔的鼻梁，“我下次一定会遵守约定的。”
“小红豆，我希望你能保持健康，远离危险。”玉暖烟见她有在反省，便逐渐放缓了嗓音，“在之前的春药事件结束后，你更应该注意食物的问题，对不对？”
“对。”明明他已经放低了声音，安红豆却感觉更是愧疚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
“嗯。”
玉暖烟轻轻眯起眼睛：“那下次还会在半夜找我吗？”
“我……”安红豆慌乱地移开视线，嘴唇开合数次，却始终无法做出保证。
她是想要找他的。
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
见她急得眼眶更红，几乎真的要哭出来，玉暖烟突然笑了下，这次的嗓音里满满都是安抚：“乖了，别怕。小红豆，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他慢慢地安慰这个被吓到了的少女：“不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欢迎。”
安红豆红着眼眶和他对视，褐色眼瞳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要再被欺负一下就会化作眼泪流下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玉暖烟下意识伸手想帮她擦去眼角的晶莹，却只碰到了冰冷的屏幕。
他叹了口气，将声音放得更轻：“即便是做了错事——就像今天这样，也可以来找我。”
“可你刚刚还说……”还说她是个婊子。安红豆正要重复他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咬住唇肉，生生咽下接下来的话语。
“我以为我只是在描述你的想法？”玉暖烟笑着逗弄少女，满意地看到她从红着眼睛变成了红着脸，“我从没说过，叫你不要来找我。即便公务缠身，我也愿意抽出时间来陪你，这是真话。”
“……要我说谢谢吗？”在他的安慰下，安红豆逐渐从刚刚的压迫气氛中回过神来，甚至有心情吐槽他。
“当然不用。”玉暖烟手指点了几下桌面，声音里褪去了疲惫，“相反，也许哥哥应该感谢你，我现在一点也不累了。”
听他这么说，安红豆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很忙，心里顿时又生出些许愧疚来：“对不……”
“嘘。”玉暖烟打断了她的道歉，“关于你随意吃下别人递来食物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这个并不需要道歉，因为我很享受。”
安红豆愣愣地看着他，即便是隔着镜头，也被他温和的笑意牢牢吸引住了目光：“主人……”
“乖红豆，把耳机带好，主人给你点甜头。”玉暖烟压低了声音。
“我一直带着耳机。”安红豆下意识点头，又有些困惑，“甜头？您不是要惩罚我吗？”她不是吃了酒心巧克力吗？
“我以为你已经得到了惩罚。”玉暖烟轻轻挑起眉尾，与林秋深不同，同样的表情由他做起来便总是带着几分风流写意。
他看着少女略带茫然的双眼，低声道：“刚刚你可是快要哭了。”
“我……”安红豆别开眼，耳根通红。在她长大后，就因嫌弃哭泣丢脸而很少哭了，有限的几次也都是在他们面前。
“好了，乖红豆，把衣服脱掉，跪在床上。这是给主动向主人承认错误的好孩子的奖励。”玉暖烟又看了下时间。
再拖下去就太晚了，尤其是对于明天有课的小红豆而言。
安红豆知道自己即将得到奖励，就立刻红着脸脱下衣服，乖乖跪坐在手机面前，还十分自觉的把防水垫子铺在身下，做好了万全准备。
“很好。去盒子里把跳蛋拿出来。”玉暖烟指挥着，自己也解开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