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记得王安，王叔，白河村，也记得神界，青珵，天帝狐族。”
“……”
除柒垂眼看向桌子上的玉盏，眸光涣散，眼角的一抹泪痣清艳怡人，让凤落熟悉又陌生。
“原来青珵对他的九弟并不全然了解，不知道他九弟的狠辣卑鄙！”
除柒的眼睫一颤，虽知道还她那一缕魂魄后会让她恨他入骨，但心口还是被已有预料的疼痛压的喘不过气。
“南山上的，那个除柒是我的恶魂。”除柒艰涩开口，睫毛晕下一片阴影，“若是凤姬殿下恨我，除柒愿以命相抵。”
凤落猝然的从鸾帐中站起身，烛光与珠光照耀中，她的脸上已经是泪痕一片，水眸晶莹。
“以命相抵？人死了你抵命又有何用？你死了他们就能活过来吗？”
“对不起。”除柒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她都不会接受，只能干涩的道歉。
凤落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她想要的自由，不过是无知的又走进一个囚笼。
为什么都要抓住她不放？
为什么都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欺骗她？
凤落颓然坐回去，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
花洛见到凤落的时候，是在一天的傍晚。
夕阳刚刚落下，天边一片晚霞，东宫的的院墙上歇着几只小鸟，歇在余晖落幕中。而容色姝艳的凤姬靠在假山边上，手里拿着鱼食，心事重重的给莲池里的小鱼喂食。
花洛手中托盘里乘着的是一碗精细的药粥，安胎补神的作用。
“殿下，吃点粥吧。”
凤落闻声愣了下，转头看了花洛一眼，有些怔然。
花洛神色不变，一如在披光殿里一般温顺柔美，清雅动人。
凤落呐呐言：“不对。”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在凡间与黑龙纠缠的应该是花洛，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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