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笕来,仙娥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近段时日凤落的发情次数越发频繁,拾笕不再给她独自一人捱的机会,每日里将她喂的饱饱,还有余。
此刻他来,也无非是因着这档子事儿罢了。
凤落自觉起身,被拾笕牵着,往冰丝帷帐的床榻里走。
凤落不喜在凤凰巢窝中行那等艳事,让添了张鲛人族的雪蚌圆床,蚌内附着的银粉雪白发亮,九尾狐雪白柔软的尾毛织成软绵绵的垫子,凤落撩开晶纱床帘,视死如归的躺了上去。
拾笕见不得她面对他时的沉默寡言,死气沉沉。明明她与别的神仙们都能说能笑,能有脾气,面对他时却都掩藏起来,只留给他一个仿佛没有生气的人偶。
“凤凰对吾心存怨言,直接说来便是。吾自知前后对凤凰多有不公,凤凰心中是该委屈。”拾笕随着她一同上了蚌床,床面宽大,能容下五人还绰绰有余。拾笕盘坐着腿在凤落脸颊边,微微低头摸她的脸,银雪一般的长发垂落到她细长的脖颈间。
凤落微微闪躲了下,不知是躲他的注视还是搔了她颈间的银发,眸光没有看他,柔嫩手指倒是轻轻的稍显迟疑的搭在了他的膝盖上,“凤凰并无委屈,能被上神看上,是凤凰的荣幸。”
……
饶是拾笕再不通人情世故,风花雪月,也能敏锐的觉出她的敷衍与虚伪。
拾笕虽是万族之上,至尊至强的白龙神,但面对自己心悦的女子,却是万般无奈,一筹莫展。别的事拾笕可以用大公无私的法则或者强大无匹的神力来解决,偏偏是凤凰,没有一点儿办法。
总不可能用法则或神力来压迫她。
罢了,拾笕想。她已是他的妻,就连腹中也孕育着他的骨血,往后千年万年,她总会释然,总有把他当成她的夫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