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门口停下来,下意识的回头,却真的看到了栏杆内篮球场上的身影。
他和同学们关系那么好,那么稳定。
都是她做不到的。
同样像是有感应一般,球场上的黎砚书也突然回头,和她隔着栏杆对视。
队友手里的球飞了过来,砸在了他肩膀上。
黎砚初猛地转身藏在了树后面,心脏怦怦乱跳。
好烦,路上的车子为什么发出这么大声音,炸掉算了。
她面无表情的走去了京阳大学。
三年没回来,这里仿佛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一样的楼,一样的操场,一样密密麻麻懒得去认识的同学。
她凭借着记忆往自己原来的宿舍楼走,路上依旧有不少人转头看她。
怎么?她很奇怪吗?
孟和气喘吁吁的追上了黎砚初,拦在了她身前。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叫你这么多声你也没听见。”
黎砚初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生,努力回忆,唇间挤出了两个字,
“班长?”
“早就不是班长啦,现在是团支书。”孟和抹了把脸,拉着她的手腕走到了路边。
她的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紧绷了起来。
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可面前的男人偏偏没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
“……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
他在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初初?”身后又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两人一起回头,看到向栀年朝这边跑来。
“你干嘛呢辅导员正找你呢,赶紧去啊。”她将黎砚初的手腕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将孟和推远了。
向栀年从小被寄养在姑姑家,在姑姑家附近从小学上到高中。
姑姑家楼上有户人家,不经常看到父母,只有保姆阿姨带着一双儿女出来玩。
她鼓起好几次勇气,朝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伸出手,
“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到了现在,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跟在黎砚初身边将近二十年,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走了吧?”她小心的观察着黎砚初的表情,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黎砚初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还对她笑笑,
“没事,我也是刚回来,不走了,一直到毕业。”
“那就好,孟和也不用理他,他就是……诶我们先回寝室吧,李卓她们俩申请的这学期实习,现在就我们两个。”
她跟在向栀年的身后回到宿舍,她的床铺也被收拾的整齐,没有灰尘。
“谢谢你。”她说的十分真诚。
不过她依旧没有留在学校住,最后一个学期没有课程了,她搬着电脑回家写论文。
等到了黎砚书篮球队比赛的那天,艳阳天,她早早出了门,罕见的化了个妆,乘上了地铁。
回京阳前,她第四次去考了驾照,四家驾校,四个教练,每人最后看她都是一副发了疯的样子。
到了大学城站,她随着人流下车,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在人群中间猛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旁边被影响的几个人不爽的嘟囔着走了。
“神经病嘛,以为是你家啊。”
她要回头理论,胳膊又被扯住,一个男人拉着她跑出了出站口,表情激动。
“初初,我来找你了,我入职了京阳的公司,以后就不花父母的钱了,我可以用我自己挣得钱养你了。”
沈海高兴的双手比划着,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人太多了挤到了,我去帮你买杯喝的吧。”
他小跑着到附近的奶茶店要了杯柠檬水,回来时黎砚初还乖乖的站在原地。
“谢谢,”她接了过来,“不过我还要去看我弟……哥哥的比赛,先走了。”
“电话联系。”他指了指手机,依旧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