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历低,智力也平庸,便羡慕那些学历高的,学习好的。他这个儿子学习好,那么人品自然也不会差。这个错误的认知给了他那智商高但性子蔫坏的少年一个可乘之机,总是以他那被老师都夸累了的成绩做挡箭牌,对着男人说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
都说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像攻这样的家伙,金玉其外,金玉也其中,只不过将这“其中”里智商高的这块金玉拨开,剩下的便全是败絮了。
现在男人三十二,又是一个十年,虽然依旧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尽力将自己稀薄的关于性与爱的经验教授于孩子,然而孩子已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成长了太多,那些可笑甚至有些保守封建的观点,听了只会让攻发笑。
二十二岁,他独自生活的第十年,遇到了可爱听话的攻,而那时他笃定攻是上天给予他的一个十年生活的转折,现在三十二岁,他又忍不住去想今年会不会发生什么有意义的事。他这样絮絮叨叨地同攻讲,已经十七的攻依旧是那副懂事而温和的样子,附和着说”大概会有吧”,然而心里暗潮涌动,盯着男人喋喋不休念叨个没完的嘴唇,想的却是,亲也亲了,只是不知道操进去什么滋味。
受念叨的次数多了,攻的不耐越来越重。男人的愚昧给了他可乘之机,但同样这份愚昧偶尔让他觉得受蠢得要死,他寻思着,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给你惊喜。
倘若他是长子,他大抵会因年龄与“身份”,不得不承担起长兄的责任,从天性的乖懦变得坚强,去成为弟弟妹妹的保护伞;可惜他是独子,在面对狂躁如怪兽的父亲与将他护在怀里的母亲时,他所能做的只是哭求父亲不要再打了、缩在母亲的身躯下瑟瑟发抖。
那时他便只能躲在母亲瘦弱坚强的怀中当一个被保护者的身份,而今在他三十二岁生日的夜晚,面对养了十年的孩子突然的“反叛”与袭击,依旧做不出强硬地反抗,又懵又傻地被逼到墙角,只会磕磕巴巴打着亲情牌,稍稍硬气一点地摆出养父的架势,被扇了一巴掌就又变回瑟瑟发抖的可怜样。
无怪乎他这般废物,本身就不是个强势的性子,又因为无节制地宠溺小孩以及对自我愚笨的认知,十年来对着比自己聪明太多的乖巧伪装下的攻的花言巧语与学历智力的碾压,早就习惯了美化小孩的不合理行为,做任何的决定都先“请示”他以为是请教攻。这个家的主心骨慢慢易了主,连带着这个老实愚笨的家庭煮父的所有权也被牢牢掌握在了攻手里。
在无底线的溺爱与让步中,那颗被种下时不知好坏的种子终于发了芽,然而结出了一个包裹着诱人无害皮的恶果,贫穷无知的受傻傻地接过品尝,被内里溃烂剧毒的果肉腐蚀吞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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