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的受在攻制造的混乱下失去踪迹,很快攻就顺着先前给他下的药留下的气味找到,将落魄的傻子小叔领回了家。他还在想他的复兴梦,平时安静的时候读那些翻烂了的之乎者也,或者在院子里耍一套粗糙的、漏洞百出的功夫,攻就在旁边看着。要是发病了,攻就狠狠上手打一顿,然后柔声安慰一通,病也就过去了,然后便拉着不再反抗的受去床上玩。
很快受就不读书也不练武了,每日在房间角落里缩着,一开始攻还不解,后来才晓得,哦,他这是害怕了,躲着自己呢。
于是攻把受从墙缝里扯出来,又是一顿揍。没过两天受就恢复了原样,不去角落里藏着了,不知道那混乱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开始卖乖,干什么都一脸惴惴不安可怜兮兮的样子,攻自然不能对这样乖的小叔下手,因而受得了些甜头。
不过某天做到一半的时候受莫名恢复了记忆,他逐渐清明的眼睛还没等维持那惯有的冷漠与嫌恶多久,就被疼痛击打得溃不成军。
记忆的前一秒还是自己被人一掌摧毁丹田,现在却骑在攻的鸡巴上,被颠得稳不住身子。
“你疯了……!”受瞪着通红的眼睛,里面全是慌乱与惊恐。
“好小叔,这事一会儿再聊。”攻用着熟悉的温柔轻婉语气,身体发力将两人位置颠倒,把受摁到身下,眸子清亮,“叫得好听些,一会儿我对你好点。”
“什,什么?”受被熟悉的攻嘴里说出的陌生的话搞得反应不及,越发不安,他动了动胳膊意图挣扎,在发现青年力气大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躯体不寻常的酸软肿痛,目光急急扫了一眼,被满眼的淤青掐痕吓到,他再抬眼看向青年的眼神,终于变成了完全的惧怕。
被做晕的男人没能躲进黑暗多久,就又被青年亲醒——准确的说是他被亲得呼吸不畅差点憋死在梦里。
他小声叫了攻的名字,后者愉悦地眯起眼睛,应了一声。
可受叫完这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虽然没有疯时的记忆,身体却清楚记住了对青年的臣服与讨好,这种诡异的差别让受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可是他依旧无法接受。
在他眼里攻就是个家里有钱的傻小子,没心没肺,不学无术,性格软唧唧得像个女儿家,可目前的状况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自己重生到了什么奇怪的历史线里,依旧难以相信攻本身就这个样子。
攻迟迟等不来受的下一句,也不恼,轻笑着问:“怎么了,小叔?”
这一问让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语气,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的一点一滴,回想起每一次攻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表情,话语,来安慰他,来劝他再尝试一次。
攻见受又走神了,心里冷哼,嘴里又是缠绵的话:“快想些好听的话说吧,我要是不满意,可又要把你弄傻了哦?”
“啊……”这话只是一听就让受通体一抖,整个人像掉进了冰水里,本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感觉攻声音里甜腻的蜜将自己的嗓子给糊住了,一时间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应该是梦吧……?
“你快点说,你这样真不如傻了好玩。”攻终于露出一点不耐,他皱了皱眉,“不坦诚,也不会讨好,真不可爱。果然还是傻了算了。”他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又回到了刚刚明媚的语气:“来,乖乖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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