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最便宜的商品,人生被明码标价后,连同身份证人生经历身体状态,事无巨细地全部交给了一个又一个陌生人,尽管遭受过那么多的过分折辱,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他好一点。
这是早就该明白的事,躺在砧板上的鱼,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力,挣扎,也只会让厨师的手摁得更死,刀剁得越狠。
他的世界只有黑色。
被放开的时候老家伙只能无力地倒趴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被肏开的穴肉外翻着,往外挂着精水,被宗靖一碰就瑟缩了一下。
老家伙的眼睛不是药物或者外力搞瞎的。宗靖掰着他的眼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老家伙被这举动弄得紧张极了,眼皮子不断的颤,灰色的眼球也胡乱动来动去,他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又有什么想法,甚至以为对方想戳他的眼睛。
“哎,你怎么瞎的?”宗靖看了好久:“不是受伤?”
“不是……”他打了个哆嗦,“那个……有个手术、送人了。”
“送人?谁?”宗靖放开了明显因回忆被翻出而陷入恐慌状态的老家伙。
“我…我妈。”
饶是见多识广的宗靖也愣了一愣:“你妈妈?”他问道:“为什么是你给?”
老家伙不再言语,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索性当起了缩头乌龟。
宗靖想起一开始被他随手丢进抽屉的那个信封,翻了一下就找到了。
里面写着他是25岁在宠物店挂名,签字的是他弟弟,很快被买走,屡次买入卖出后,32岁被他弟弟买回去,回来时瞎了,赔了钱,然后一直挂在上面没人买,直到35岁被他,宗靖这个捡破烂的买了回去。
这么想想一家子都没把这男人当家人,再一想如果是为了治妈妈的眼病,买宠物的钱加赔偿金确实比从黑市买眼角膜要便宜太多。
怎么说?这家人挺会做生意的?发现了商机?
宗靖冷笑了一下,回过神看到缩在地板上的老男人,最初那些嫌弃倒是淡了点,只觉得可怜又可悲,弯下腰拍拍他的屁股——因为那里翘着离自己近看起来手感也不错所以只是单纯想拍没有别的意思——把缩头乌龟叫起来,让他去床上躺着去。
老家伙被新买家突然的恩惠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只在猜测是不是有了新的花样。会不会一躺上去对方就会因为自己弄脏床单而大发雷霆然后打骂他?他小心翼翼坐上去一点,因为失明的眼睛退化的五感,他看不见宗靖的神情,也辨不出这种安静气氛下有没有什么恶意和“期许”,惴惴不安许久最终还是把整个人重量压床上。
宗靖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盯着他。
对于这种迟钝瞎了的人,你可以肆意看他他却茫然无知的感觉真的带有莫名的趣味。他揣测着男人的心理,心里对他可怜的评价又不由得加重了。
“别难过了。”
老家伙突然听一直沉默的宗靖说了话,愣了愣,下意识朝那里看去。当然只有黑暗。
而宗靖也没看他,他随意地看向窗外,楼底下依旧没有人走过,校园空空荡荡,他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不配啦,你好好活就行了。”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老男人一脸疑惑,似乎还有点感动的念头要起,便补充了句:“毕竟我花了钱,你要是随便死了我就亏大了。”
虽说能买到就是亏了。
他看着老男人讷讷点点头,又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自己的指令,迟疑了几秒才把头转了回去。
真完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宠物也挺可爱的。
虽然和他调情卿卿我我或者期许他主动来勾引是种妄想,但这么一个缩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想办法——无论好言好语亦或是暴力压制——把他拉拽到宗靖的世界里,有种拯救或者破坏的快感。
老男人有名字,叫毛功武,没什么特点的名字,他看了一眼索性不去记,反正在他卧室里只有他和他宠物,叫一声“哎”就足够了。
宗靖也不常肏他,偶尔性致来了会把他叫到床上来,因为刚开始的宗靖通常是温和,老男人会被这个暧昧的假象迷惑,乖乖地摸索着爬上来,等真正开始了,宗靖逐渐进入状态,他才记起之前的每次都有多么痛和不受控制,才想起要挣扎——象征性地动两下罢了,一身腱子肉无用武之地,成了被玩弄的对象。
宗靖整个人伏趴在老家伙身上,下身撞击着男人肥厚的屁股,手揉捏着他不输于女性的胸肉,取笑道。老男人又痛又爽,到底之前是被好多人肏过的,现在再迟钝也慢慢得了趣,被整根没入,只一顶便泄了出来。
35岁已经过了男人的巅峰期,更别提前面几年无人问津的他被关于笼子里,发泄过后的男人只想着休息,和年轻的宗靖的蓬勃精力不同,他只剩下疲软的喘息,当宗靖走向充沛的季节,他的季节已经开始凋敝,这就是两人的客观区别。
宗靖却不管这些——也没想过这么多,掐了一把男人萎靡的性器,看到他疼得一激灵,继续肏了起来。
“自己撸。”宗靖说。
男人听话地握住性器,可被肏弄的痛感快感以及疲惫都让他无力去管自己那二两肉。宗靖玩弄心起,他慢慢把性器抽了出来,起身去翻柜子。男人不敢相信对方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僵在床上保持着腰部下塌屁股翘起的姿势,呆呆地听着耳边翻箱倒柜的声音。
宗靖很快就回来了,他找到了之前舍友买宠物时送的飞机杯。舍友说自己有了宠物这玩意儿自然不需要,扔垃圾一般扔给他,现在倒是有了新的功用。
他把填了润滑剂的飞机杯塞到男人手里,男人不知道是啥,乖乖接住,又被握着性器慢慢插进手里的玩意儿里。冰凉粘腻的触感让男人皱了皱眉,不适地挣扎了下。
宗靖肏回去的同时把飞机杯也打开了。男人惊慌地“啊”了声,吓得去拽那个玩意儿,那玩意儿好似长在了性器上,扯不下来,反而动的更激烈,他哪里有过这种体验?一时间爽的“唔唔”叫,连支撑自己也做不到,两条腿抖得像筛糠,这反应倒是讨喜得很。连穴肉都咬得更紧了。
老家伙一开始还真以为是恩惠,过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他鲜少受过这种激烈刺激,很快就泄了两次,精囊被掏空的感觉很难受,可认真工作的飞机杯却让那里好不容易过了不应期,又硬了起来,只是短暂硬了几秒便再次泄身。
他被这种失控惊得惶恐,口齿不清地哀求宗靖关掉这玩意儿,宗靖一开始没管他,看后面他似乎真的不太行了才关掉,飞机杯里满满当当的液体,看不出来男人量也挺大,只是被逼着泄这么多次的老家伙一被放开就跌到床上,委屈地掉了眼泪。
他好不容易有了快感,还以为主人终于开始对自己好,谁知道这只是另一种玩弄,性器现在彻底软了下去,卵蛋也空瘪的一碰就疼,更别提被肏开成了一圆洞的穴了,宗靖碰他他也没力气动,只是委屈地更重了。
宗靖瞧着老家伙这副模样,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男人看着又壮又结实结果内里这么虚自我的辩解,抱歉地揉了揉男人有些变长的头发,去给他递杯水来。回来时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像他这种人,给点善意就诚惶诚恐又感激不已,善意被打破时委屈又失望,但实际上也早已预料,不会去控诉。宗靖对于他,与其他主人相同也不同,至少宗靖有拉过他一把……虽然他补充说是因为不想亏钱。
倘若是宗靖跟他说想善待自己,他真的会去相信。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对待周围人事物全靠被磨钝的知觉,他隐约觉得宗靖对他好,那点好就在心里被放大无数倍,只要宗靖说了带有“好”的倾向的话,他就开始相信。
只是宗靖没说过。似乎也不想说。
但这么迟钝的人,就算宗靖表达了微小的善意,他感受不到,便自以为别人没有对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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