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过后,傅寒星难得归还了张横的手机,一开始张横甚至不敢接,他以为这是一次考验,如果接过手机就会被惩罚,手脚已经半残了,不想再失去。
然而无事发生,傅寒星给了手机后就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号竟然是正常的!
立刻想要联系人救自己出去,打开通讯录,密密麻麻的联系人,他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报警的话,他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警察来了会查清一切,知道他被当成狗一样圈养,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而且,傅寒星也不会放过他,自己之前尚且都能靠爸爸掏钱消灾,傅寒星他们认识的人更多,关系更深。
也许傅寒星关几天就能放出来,出来之后……他不敢想后果会是怎样。
他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除了傅寒星。
在张横的假想中,傅寒星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他无论逃到哪,都逃不出傅寒星的手掌心。
但他想到自己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傅寒星作祟,这根刺始终在心里消不掉、拔不出,每当他沉迷时,就隐隐作痛。
张横并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憋了几天,他忍不住问每天来送饭的人。
“傅寒星什么时候过来?”
其实他可以直接电话联系,但总觉得跟深宫里的怨妇,像是求着傅寒星来一样,很别扭。
那人一如往常,还是不理他,放下饭菜就离开,不论张横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思考许久,决定还是给傅寒星发信息问什么时候过来,把事情问个清楚。
傅寒星一直没有回复,他忍不住又发了几条信息,甚至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回音。
这时,手机上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张横直觉这是傅寒星。
“有事?”清冷的声音经过电话的加工,变得更不近人情。
“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张横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叫主人,心脏停止一瞬。
那边没有回话,电话内一片寂静,直到张横不情不愿叫了声“主人”,傅寒星才说话。
“有什么事。”傅寒星语气依然平淡,张横知道只要他不赶紧回答,傅寒星就会挂断电话。
“……想跟您问一下,一些事情。”张横说的极其别扭,不习惯跟同岁的傅寒星用敬语,之前都是因为害怕和情欲上头,才叫的那么顺口。现在恢复正常,张横说这些词时脸都燥得慌。
“等着。”傅寒星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
“啊喂!喂!!”张横不死心的又拨过去,对方通通挂断,到最后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
“艹!”张横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摔手机,又想起自己买不起新的,只能坐在床上生气。
傅寒星一句“等着”,让张横等了大半个月,这中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敏感,随便碰碰就能发情,几乎每天都在自慰。
早上醒来,总是发现床单是湿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胸部好像变得更鼓了,奶头也变得更大,有时候不小心碰到胸一阵疼。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断长大,要撑开皮肉。
转身或者做一些起伏较大的动作时,胸部甚至会晃动,他以前的胸虽然大但也没到这种程度。
身体的这些变化,他不是没有怀疑,知道肯定是饭菜有问题,但他总不能绝食。而且不知道是否为巧合,这些饭菜正好是他喜欢的,就算他想狠心绝食,每回一看到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饭,下定的决心像羽毛一样轻易飞走。
左等右等,傅寒星终于来了。
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冬日的萧瑟与寒气,围巾堆叠在肩上,衬得傅寒星一张小脸煞白,五官浓重,如水墨画成仙。
慢条斯理的解下围巾和大衣,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施施然坐在床沿,冲站在一旁赤裸的张横道,“跪下。”
“……”
张横记吃不记打,自己逍遥了一段时间,就忘了傅寒星定下的规矩。深吸一口气跪下,张横难堪的握紧双拳。
“主人……”这一声极为不愿,他全身赤裸,傅寒星却衣冠楚楚,他就像个奴隶一样,徒劳的挡住下体。
“有事快说,我很忙。”傅寒星看了看时间。
“我……想问关于我爸,还有黄毛他们的事。”
不过才几天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傅寒星心里冷笑一声,没有计较,难得好心解释。
“你爸确实是我让调查的,不过是因为商业原因,跟你无关。”
“至于黄毛,我从来没有参与。”
短短几句话并不能满足张横的疑问,而且傅寒星高高在上的态度也让他非常不满。
“可是!”张横再度压抑愤怒的情绪,“主人当初就知道我爸会被抓,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