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垂着眼皮，无精打采地说:“没办法，中途醒一次就睡不着了。”
“要不这周末我再帮你联系一个医生看看?”贺殊跟他并肩走出楼道，微微低下头对他说着，“我家还认识一个市医院的主任，他在精神科这块名声挺大。”
林尧不好意思继续麻烦他，再这样亏欠下去，十年他也还不完贺殊的情:“不用了，上次那个医生开的药效果还行，再吃几天应该就好了。”
贺殊没有强求，淡淡回道:“嗯。”
药效好不好他当然知道，如果那个庸医开的药管用，他就不会在凌晨四点通过监控看到林尧躺床上研究竞赛题。
两个星期的囚禁会给人带来这么大伤害么？
贺殊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了眼走在他身边的人，藏在校服下单薄的肩膀上也许还有没消完的痕迹，他想起撕咬在那片紧致肌肉上的感觉，突然有些牙痒。
不知道再次肌肤相亲会是什么时候。
但如果不出意料，等到那时会是林尧主动脱光躺到他怀里，老老实实，满怀爱意地挨操。
林尧的右眼皮跳了一天，惶惶不安的感觉在晚上放学班主任吴德明来喊他去办公室时达到了顶峰。
这个点办公室里基本没什么人了，只有他们班几个任课老师围在一个圆桌边上研究着什么。
进去后吴德明随手给他指了个座位:“林尧，坐吧，我们几个老师就随便聊几分钟，想了解一下情况。”
“这是开学考成绩，晚上八点出来的，毕竟是高三的第一次考试，我们都挺重视。”吴德明拿过桌子上的纸，表情严肃，“简单来说，你成绩下滑的有些严重，差点掉出前五十，要知道上学期期末考你拉了第二名三十多分。”
眼看着吴德明有些急了，英语老师赶紧打了个圆场:“老吴说这些不是为了责怪你，别有太大压力，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生活上，或者哪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生活问题，你说出来，老师能帮的都会帮忙。”
林尧特殊的家庭情况老师们多少都了解一点，对于这个不算幸运的好学生，他们总是愿意给予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但林尧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是他压力太大，导致的考试失利，他在临走前许诺下一次会考回正常水平，让老师不用担心。
没想到他再次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回家时，在班门口看到了贺殊，高挑的身影斜倚着柱子，见到林尧后才收起那份随意，站直对他笑了笑。
林尧小跑到他身边，考试失利的灰暗情绪一扫而光，有些雀跃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
“在等你。”贺殊说，“现在高三晚上又加了节自习，十点半才放学，我怕你一个人走不安全，能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林尧问:“每天吗？”
贺殊微微挑起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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