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银素与轩辕致的初见,并非那日被敖凛侵犯的军营,而是十年前。
十年之前,银素尚只九岁。
他偷偷溜出妖月族的领地,前往四海国都城,欲观那名动天下的元宵灯节。年年灯节都会在最大的那一盏花灯下猜灯谜,而那年灯谜的头彩,便是由轩辕致提供的,羊脂虎玉一枚。
银素对玉环不感兴趣,但自小聪颖的他对一切猜谜的事情着迷。
其中,一个“千里草,久雷不雨”的谜面难倒了众人,而太子的随从更是扬言,谁要猜出这个谜语,便能得到那枚玉环。
民众群中窸窸窣窣,直到那时只有半人高的银素举手,高声道:“此乃一个人的名字。”
出题人问:“是何人名?”
民众让开道路,银素缓缓踏上花灯台,一字一句道:“此乃‘董田’,千里草,是为董,久雷不雨,是为田。董田乃是容国开过功勋,千年难遇的谋士奇才。”
一番言论说得台下连连叫好,轩辕致在幕后听着,深觉有趣。这少年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却能知道董田,于是从屏风后出来,瞧着那脸戴面具,身披兜帽的神秘少年,问:
“你知道董田?”
银素定睛,从眼前的少年身上看出一股器宇轩昂的不凡气度,想来应是有地位之人。但他同样也是妖月族的长公子,无需惧怕,于是道:
“自然,董公之名,天下皆知。所谓荣者皆安安,庸者定碌碌。欲兴者,必先荣其心,劳其身,不可附庸无为。”
轩辕致见过许多能人志士,这番话哪怕是三十岁的夫子也不能脱口而出,何况眼前之人只是个九岁少年,将来必成大业。
正要上前询问姓名,谁知一支冷箭从远处飞来,恰好射落银素的面具,在光滑的脸上留下一道浅痕。
“有刺客!”
护卫大惊,簇拥上来保护轩辕致,银素也被卫辛一把捞过,闪身躲去深巷。
轩辕致尚未回神,还沉浸在方才的惊鸿一瞥。
冷蓝的眼眸受了惊吓,仿佛一只惊魂未定的猫,漂亮的面孔似乎被宫廷画师一笔一划描摹一般,漂亮且极度精致。
心有不舍,朝着远去的背影大喊:
“我乃当朝太子轩辕致!阁下若肯赏脸,可随时到东宫一晤,我必大礼相接!”
那晚的花灯成就了一场匆忙的初见。时至今日,轩辕致仍旧记得那个在辉煌的花灯下意气风发的小小少年。
而银素,也将那器宇轩昂的面孔印入心头,耳中始终回响着那一句,我乃当朝太子轩辕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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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宫之变,太子轩辕致被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为了顾及皇帝颜面,废黜的原因并未昭告天下,只说太子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太子被废,皇宫大变。以太子为首的大臣们纷纷上书,请皇帝处死银素这个红颜祸水。但皇帝哪里舍得?不仅不舍,反而赐死了弹劾最重的丞相,杀鸡儆猴。
阿房宫,内殿。
身上披着单薄的红衫的银素坐在摇晃的木马上。强烈的情欲让他疯狂摇头,银白的头发在半空乱甩,红唇张得大大的,津液从唇角滑下。
“啊啊......皇上,皇上要插死臣妾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