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燕见松的解释是:穿内裤会沾湿布料,如果觉得甩来甩去不舒服的话,他可以帮助他让阴茎保持勃起的状态。
靳琛火速开溜,燕见松揪着他的后颈拉回来,扣住他的腰,激烈地吻他的唇,舌头抵开齿关,他尝到微甜的咖啡,却好像要醉了。
半晌,燕见松松开他,像是扳回一城:“乖。”
然后像个抽屌就走的渣男头也不回的走了,还不忘拿走靳琛的精神食粮。
他没那厚脸皮挂着一身仿佛被性虐过的痕迹去找狐朋狗友鬼混扯皮,又没有手机作伴,只好窝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看圣贤书。
半小时后。
圣贤书掉在地毯上折了角,靳琛闭着眼睡得安稳香甜。
醒来时燕见松不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到地上,他睡前看的那本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书也不见了,他猜是燕见松放回去了。
燕见松揪着王医生的小徒弟给余准看病——本来是王医生的,但是他前两天老家有事走了,剩下小徒弟看门。
昨晚,余准给他挡了一枪,在肩膀,但那子弹是朝着燕见松的心脏去的。
晚上处理过的伤口发炎,白天又反复发起烧来,小徒弟给他物理降温,开药方,换药,忙成一团,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余准很会忍,昨天取弹片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打,冷汗湿透了衣服,镊子插进肉里夹住弹片,很稳的夹出来。
燕见松在旁边盯着,点滴上打着退烧药,余准有些累,又顾及着燕见松在旁边,强撑着眼皮,等他走后才合眼。
回别墅时已经是晚上。
靳琛坐在餐桌前喝粥,嗓子还是有些痛,不过下午周叔给了他一根冰淇淋,凉凉的,缓解了不少。见他回来,冲他笑:“你去哪了?”
小狗变成快乐小狗了。
燕见松捻着他头顶的呆毛,“看病人。”
“哦。”
燕见松洗了澡出来,看见靳琛坐在床头,看起来欲言又止。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怎么了?”
“我想知道。”
燕见松一滞,他知道靳琛想要知道什么。
喉头滚动几下,话还未出口便已艰涩,“……好。”
“那天晚上,你身上有硝烟味,我能猜到是什么……你不要骗我。”
燕见松叹口气,先是去吹干了头发,再掀开被子把靳琛塞进去,起了头:“我的父亲燕未庭,是军火商,这份家业其实算是从我父亲手里起来的,他从来不碰毒,也不允许手底下任何人通过这条途径输送毒品。”
“想知道为什么?”
靳琛点头。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路走的这么绝,一直到我母亲柳芊去世……”他话没说完,但是靳琛已经猜到了他母亲的死因,“找到时,她被注射了过量毒品。”
“她很痛苦,祈求父亲杀了她,毒品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她开始用各种方法寻死。
“割腕,窒息,溺水,她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用一切她能利用的工具,只想去死。
“最后,父亲拗不过,用一颗子弹,在深夜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靳琛哑然,故事的开头,便已沉重不堪。
燕见松语调轻缓,靳琛握住他冰冷的指节。
“就在昨天,我同样用一颗子弹,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有些陈年往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了,他当年十八岁,靠一把匕首躲开了身后追踪的人,扛着周边的压力同军火商斡旋,踩着累累白骨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承受了什么。
他身上何止有硝烟味,还有无数人的血,他攥着数不清的头骨。阿努比斯会将他的心脏挖出来摆在天秤上,另一端是轻飘飘的羽毛,他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好了,很晚了。”燕见松反握住他的手,“该睡觉了。”
奇怪的,这一夜竟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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