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窝着懒了一周多没出门,今天被燕见松用戒尺逼着跟他一起晨跑。
靳琛不怎么锻炼,肉却挂不住,宽松运动服包裹着的身体仍然单薄,早晨空气湿润,风也寒,枯黄的法梧叶簌簌地落了满地。
燕见松在一旁活动手脚,瞥了一眼抖抖索索的靳琛,用温热的手指碰了碰他已经冻红了的鼻尖,“这么冷?”
“冷啊。”下巴藏进竖起的领子里,嘴里咬着拉链头。
“缺乏锻炼。”燕见松收回视线,不咸不谈的评价了一句。
??
“那以后都跟着我——”
“不不不不……”靳琛疯狂摇头,一连串的否定,“我突然也没那么冷了,不用晨跑,也不用锻炼。”
听见燕见松嗤笑了一声,靳琛原地蹦了两下,意思是咱们快开始吧。
燕见松摁住他的肩膀,突然凑近了些,靳琛蓦地僵直了身体,冰凉的手指蜷了蜷,他感觉到燕见松碰到了自己的耳朵,随后是节奏感很强的音乐传进耳道。
那只被触碰过的右耳正在慢慢变粉,燕见松心情很好的盯了几秒,拨了拨他耳际的碎发,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开,语气轻松的说:“走吧。”
“跟上我。”
绷直的肩膀瞬间如释重负般的垮下去,抿着唇抬脚跟上了他。
对方始终步履轻便,反观自己却步伐沉重,气喘吁吁地仿佛心脏都要蹦出来,整张脸因为充血发红,嗓子干的要吐血,看着他轻松的背影,靳琛咬了咬牙又跟着跑了一会儿,燕见松适时喊了停。
燕见松到路边商店买了一瓶水出来递给他,气息微乱,低声提醒他少量摄入。
一到家靳琛就死活不愿意再挪一步下楼去吃早饭,简单冲了个澡之后就披着浴袍平摊在床上当咸鱼。
燕见松把咸鱼翻身,朝他屁股上抽了两下也不再管他,只在玄关处提醒周叔把早饭给靳琛端上去。
一起送上去的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靳琛老大不愿意喝,咬了口甜面包片皱着眉毛十分抗拒。湿润的发尾乖巧的搭在眉间,就显得可怜巴巴。
周叔说他早上出了汗又见了风,不把寒气逼出来会感冒的。
靳琛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喝,倒是乖乖把那杯甜牛奶喝完了。面包片没有烤过,香香软软的,上面抹了酸甜的草莓酱,还有一只形状漂亮的煎鸡蛋。
中午燕见松风尘仆仆的回来,贴了贴他的额头,尚且温热,不烧。
靳琛被这一动作弄得猝不及防,脸红了大半。
“周叔说姜汤你没喝完?”燕见松的姿势很随意,像是随口问起,应该不是兴师问罪的,就点头了,还不忘记嘀咕两句:“好难喝啊。”
声音也正常,没有感冒前兆的鼻音。
燕见松:“你要庆幸自己没有感冒,我本来想的是你要是感冒了就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抽一顿。”
靳琛:“……”
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拉着我,晨!跑!
燕见松觑他一眼:“怨气挺大?”
靳琛干笑两声:“没有没有。”
用过午饭,靳琛又被拎到了茶室,燕见松悠闲的坐着。双膝交叠,歪着头用手撑着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