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气都看不清楚,靳琛火速给自己套了件衣服赶在斧头落下之前溜了,本来还想把屁股里的那根东西拔出来,可太疼了,也不知道燕见松怎么塞进去的。
那群黑衣男人应该被燕见松撤掉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也没人逮他。
暗处的黑衣人:“……”
靳琛刷开指纹锁,悄悄的钻进屋里。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上面那个,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还能被人摁在床上肏。
好消息,他爸妈都不在家。
靳琛松了口气,把衣服脱光洗澡去了,屁股疼的要死,靳琛愤恨地砸着水面,龇牙咧嘴的往水里坐。
他扒拉着满满当当的医药箱,消炎药家里还有一管,他看了眼没过期就给自己抹了——趁着被热水烫麻了。三下五除二上好了药,靳琛换了一件高领的薄毛衣和宽松的牛仔裤,尿道棒被他插进窗台上那盆花里,掩在绿叶后面。
下午靳琛感觉自己有点发烧,爬起来吞了两粒退烧药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幸好他没忘记给自己受难的屁股抹了消炎药,傍晚醒来靳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美滋滋的下楼,正好赶上汪阿姨把菜端上餐桌。
见他下来,仰着头说:“小少爷,你爸爸和人谈事还在书房……饭一会儿该凉了。”
靳琛脚步一停,应了一声,“诶,我上去看看。”又转身上去了。
都六点了,还在谈事?
他妈今天和朋友们去逛街,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他敲了两下门,将扶手往下一掰。
“爸——吃饭了。”
他爸扭头。
那人也扭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马上。”
贺津的主人怎么在这里?
应祁挑眉。
确实是巧合,他也没想到会碰见他,应祁笑了笑,装不认识:“这就是靳小少爷吧。”
靳琛干笑了两声,“哈、哈哈,你好。”然后顶着他爸狐疑的眼神把门关上,三步两步的蹿下楼。
想掏出手机跟贺津说,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捅破这层隐秘的关系,又删掉了。
晚饭应祁没能推辞掉,被靳云承留了下来,饭桌上靳琛才听得应祁的名字。
应仲山的儿子,在美国白手起家,刚回国不久,现在总部搬回国内,和靳云承有商业上的合作关系,今年三十六岁。
靳琛咬着菜,在桌子底下比划着算出来应祁比贺津大了有一轮。
妈的,老牛吃嫩草。
饭后靳云承还想留,应祁取了风衣,婉言拒了:“家里还有人在等。”
靳云承就不好再留,叫靳琛给人家客客气气的送出门。
靳琛插着兜沉默着走在前面,身后是应祁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贺津看到你了。”应祁握住把手,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应祁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靠着车门随口问道,“担心我会告诉你爸什么吗?”
靳琛歪着头反问:“你能告诉我爸什么?”
嘴挺厉害。应祁似乎是笑了一声,用打火机敲了敲车顶,晚上的风还是很凉的,应祁冲他扬了扬下巴,清晰的骨节被风吹的泛红,瞥了一眼只穿着件薄毛衣冻得瑟瑟发抖的靳琛,“回去吧,天冷。”
应祁坐进车里,拉下一点车窗,靳琛只来得及看到应祁精致的腕表和一点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车子就拐弯离开了,喂了靳琛一嘴的车尾气。
应祁和燕见松大概是两类人,前者居于人前,荧幕前的后起之秀,后者亡命之徒,却有装出来的慈悲。
靳琛没带手机,回去之后才发现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陌生号码,两分钟前打过来的。
靳琛迟疑了下,没有回拨过去,汲着拖鞋准备洗漱,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出来。
没有落款,两个字一个符号,可靳琛就是知道这是燕见松。
靳琛权当没看见,给手机插上充电线撂在桌角。有本事,燕见松就亲自来靳家讨人。
哼了一声,靳琛对着镜子亮出自己一口白牙。
燕见松在他家外面等了一会儿,知道靳琛肯定会当没看见。
他和成申出门办事,回来之后就发现靳琛跑了,还是穿着自己衣服跑的,他早就和手下说过靳琛想要出去不必拦着,本意是给他自由,却没想到靳琛因为躲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