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忙一些公司业务什么的。小逸今年三岁了吧……”
“啊,这样啊,那挺好的,哈哈。”
“走了,排到我们了。”前面走空的队伍终于把她从无限的尴尬里救了出来,不然等米粒再问几个问题,就要彻底暴露她对家庭的一无所知。
“好嘞,走吧。”
“这次也太抠了,只有经济舱,怀念上次坐头等舱的体验啊!”
“希望今天的飞机餐好吃一点,昨晚结束就没吃过饭……”
兴奋的米粒像一只麻雀在陈希辞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陈希辞敷衍地笑着,眼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是啊,她真的很久没关心过程以珩了,更别提程逸了。上一次和程以珩通话还是在上周上场前,匆匆忙忙地挂断,还说结束后打给他,最后也忘了。
她翻出空荡荡的聊天记录,两个人的交流止步于一个月前,程以珩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伯母很想她。除此之外,只有例行的招呼和家事的交代,明明是夫妇却完全没有关于情与爱的内容,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想到上次程以珩自己默默打手枪也不舍得叫她起来,陈希辞此刻心里酸涩不已。
“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他。”她暗暗下定决心。
头等舱里。
落座后程以珩帮任溪系好了安全带,又找空乘要了一条毛毯。
“你刚才是骗我的对吗?”任溪看着他忙前忙后照顾自己的样子,捏着毛毯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小心翼翼地问。
“嗯?”
“你回家以后,还会喜欢我吗?”问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程以珩反映过来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漆黑的眸子染上笑意。慢慢靠近那双犹豫的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给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湿吻。
未完结的话语淹没在相互缠绕的舌尖,呼吸逐渐变得炽热而急促,在快要情难自控的时候,程以珩突然放开扣住脑袋的手。
“这样安心了吗?”
“没有。”任溪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还是坚持道,“我想你说出口。”
程以珩擦了擦他嘴角的湿润,这次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会,不管有没有回去,不管在K市还是M市,我都很喜欢你,一直都是。”
“嗯,谢谢你。”
任溪得到满意的答案,于是乖乖闭上眼睛,靠在程以珩肩上。一颗泪珠顺着眼尾滴落,流到看不见的地方,陪着心里的不安悄悄隐藏起来。
窗外是绚烂若火的晚霞,像是送别他们最后的礼物。
即使他再不想承认,和程以珩逃离世界的这五天是他一手构建的梦。程以珩是个有妇之夫,他有完整的家庭,终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得到的时候觉得无所谓,反正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得到以后才发现自己是走钢索的人,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失去了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握着程以珩温热的大手,任溪想:
“如果能死在这一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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