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虞走时，已是日暮西沉。
斑驳日影透过雕花窗洒在乌木桌上，泛起一阵阵光晕，桌面上平静躺着的是名唤赤水的剑。
复杂情绪又要充斥脑海，菡心赶紧搂紧了身上的衣物，确保自己看起来无任何异样，菡心才收起赤水，推开法器仙阁的大门。
走路姿势有些别扭，都怪那人不知节制。
阴虞既探到了月野的打算，菡心自然也有所应对，出来后他便将弟子们聚在一起，谈起了明日的打算。
弟子们已经按照菡心的指令，传音给与寒山交好的散仙们，至于是非对错，全由他们评判，若愿意相助，寒山众人当感激不尽。
“我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还是我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一名弟子道。
“是啊！”
其余人纷纷附和，他们当中最大的也不过百余岁，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竟然会把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同类。
菡心一直没有发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几位弟子便也渐渐大胆的起来，纷纷表示出自己内心的不解和谩骂。
“此事，我初时也不明所以。”菡心也评论道。
弟子见菡心和自己想法一致，一时间讨论得更甚。
这事说起来真是荒诞无稽，哪里都透出浓浓的诡异气息，可偏偏又解不开这迷，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这群弟子平日里对菡心是又敬又怕，现在能和菡心再无桎梏说说话，自然话多起来，骂着月野等人虚伪至极，又骂着那魔头残忍，肯定趁关押他们时酷刑欺压师尊！
话题转换得太快，菡心差点没跟上。
不愿再想如同禁脔那段日子，菡心只礼貌微笑，没有说话。
“魔尊真是不讲理，等我等壮大了，必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确实很不讲理，菡心心里评价。
只是想到几刻钟前还和他们口中的魔头耳鬓厮磨，胸口有些发烫。
“好了，停下吧。”菡心出声制止弟子们愈加发散的思维，道：“明日大家务必要坚守阵地。”
弟子们纷纷点头，菡心又问道：“你们入寒山，有多久了？”
“我从出生开始就在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