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普通的小阁楼中魔尊悄然来访，两个身影之间隔着一张小方桌，就这么对视着。
寒山的禁制对阴虞来说不难破解，不想再让弟子看到他们之间的纠葛，菡心便让他自己进来。
“你来做什么？”
“月野明日就要动手了。”
阴虞的耳目遍布六界，要知道这事不难，菡心闻言，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说完了，你该走了。”菡心道。
阴虞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有东西要给你。”
灵光一闪，方桌上出现了一把通体玄黑的剑，剑身刻着花纹，剑柄上一朵莲花绽放，中间是一颗绯红的晶石，正透着微弱的光。
除颜色外，它的样式几乎与碧水一模一样，连剑身上的花纹都不差分毫。
“这是赤水剑。”阴虞说道，恍惚间，阴虞已至菡心身边，他道：“你摸它一下。”
不能摸。菡心心中有一个声音道。
“菡心？”阴虞催促。
或许是因为感觉太熟悉，菡心鬼使神差般的就伸出了一只手……赤水剑已经近在咫尺，再靠近，指尖轻轻触碰到了赤水的剑心，只那一瞬，剑心忽然就泛起了更加强烈的红光，菡心心下骇然，再抽手已然来不及，赤水的剑心上已有一道金色光影闪过。
“怎么回事？”菡心茫然看向阴虞，赤水看起来颇具灵性，还未开刃，杀伐之气就已从中溢出，定是一把绝世好剑，这样强大的武器怎么他就轻轻一碰，赤水剑就轻易地认他为主了？
阴虞将赤水拿起，又拉起了菡心的右手，将赤水剑交到他手上。
“它本来就是你的。”阴虞略显苍白的薄唇轻启：“碧水已毁，这是我为你重新铸造的。”
若不是菡心质问的眼神投向阴虞，便不会发现阴虞今日的脸色也颇差，再一看赤水，方才没注意，现在只一眼，菡心就看出了赤水的剑心和碧水材质相同，缠绕在它身上的气息不是阴虞的又是谁的？
菡心轻轻放下赤水，道：“我不要。”
阴虞回道：“你必须拿着它。”
“……”
一件可用的、强大的法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拥有的，菡心在法器仙阁挑了许久，都不过只挑出来几件顺眼的，与他契合的一件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