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女人质问，“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到处乱跑？”女人站起身，这个动作让向北有一瞬间的瑟缩。
但很快他便上前搂住女人的胳膊，十分亲昵，“妈妈……向北很乖，没有乱跑。”
“是吗？”沈翠兰拉开和向北的距离，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十分温柔，“向北要乖乖听话，不要让妈妈担心知道吗？”然后蹲下身来，捧着向北的脸蛋，脸上青青紫紫，侧脸还肿得老高。
沈翠兰小心地碰了一下，“宝宝会听妈妈的话的，对吧？妈妈是很爱你的，所以不能对妈妈撒谎，对吗？”
沈翠兰的语气十分温柔，动作也很轻，一把拿住向北藏在身后的东西。
看见漂亮哥哥送给自己饭团被妈妈拿走，向北有些不舍，欲言又止，想要伸手拿回来，但他也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翠兰，“妈妈……”
“宝宝已经学会对妈妈撒谎了吗？”沈翠兰这话说得有几分娇嗔，看向北的眼神也像是在包容犯错的孩子，“嗯？”
“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乱跑，向北很听话……”在沈翠兰的注视下，向北还是败下阵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害怕。
见沈翠兰抬手，向北紧张地闭上眼睛，但这次他的妈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就知道宝宝最乖了，脸上疼不疼？”
向北睁开眼睛，沈翠兰依旧是温和的，不见丝毫发怒的迹象，向北忍不住红了眼眶，点头，“嗯，好疼……”
“既然这样，宝宝这几天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好不好？”沈翠兰起身牵着向北的手，“天很晚了，我们去睡觉？”
哄小孩子语气，俨然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带着向北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给人拉上被子，轻轻拍打孩子的身体，哄着向北入睡。过了许久，沈翠兰出了房门，并将向北的卧室上了锁，回到客厅看见地上的饭团，一把将其扔进垃圾桶里。
穿上自己的外套，沈翠兰，拎着垃圾袋，出了门。
听到沈翠兰出门的声音，向北从被子里冒出头，睁大眼睛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起身来到门口，房门被上了锁，他打不开。
于是只好回到床上重新趴着。
饭团……
这天早上乔南出门并没有看见他的小尾巴，淡淡瞥了一眼隔壁的紧锁的门，像往常一样下楼。
楼下的环卫工正在倾倒垃圾，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没有系紧，垃圾散落出来，一个包装熟悉的饭团咕噜噜滚到乔南脚边，乔南看了一眼，就绕过了。
“咳……今天你弟弟怎么没来？”乔南坐下后，李赫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窗外，没有在校门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有些好奇。
“他不是我弟弟。”乔南的声音有些冷淡，一贯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和厌世感，但今天李赫却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别的情绪，但他又不太确定。
“那……向北……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你？”李赫换上向北的名字，又问了一次。
“你不是看到了？”乔南抬眉，光明正大将手机摆在桌上，一直在频幕上点个不停，“你很关心他？”
“我是关心你啊！要是那小孩儿出了什么事？不就和你脱不了干系了吗？”李赫低着头，凑近，小声在乔南耳边说道，“那小孩儿一看就是这里有问题……”李赫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把他带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说是吧……昂……”
说着还冲人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懂的。
对于李赫的关心，乔南丝毫感觉都没有，他觉得十分不理解，就算向北真的出了什么事有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不用费心。”
但想到这人是为自己着想，于情于理应该道谢，于是又加了一句谢谢。
谁知李赫竟然惊恐地看着他，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事情一样。
“你你你……”李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你竟然和我道谢？”说完又严肃地看着乔南，“说！你到底是谁？”
这下乔南是真的一个眼神都懒得欠奉。
人类真是一个复杂又愚蠢的生物呢。
被乔南冷漠以对的李赫却是终于正常了，回过神，所以刚才乔南是真的向他道谢了吧！哈哈哈哈哈！
整堂课，李赫都笑得十分痴傻，俨然和向北不相上下，他不会是向北的亲兄弟吧？
除了傻笑还时不时总拿一种让人觉得恶心的表情看着乔南。
“眼珠子不想要了？”
冷酷的声音将李赫拉入现实，不再盯着人看，捂着嘴，但是脸上的笑却怎么都止不住。
吾家有儿初长成啊！爸爸十分欣慰！李赫捧心，非常感动。
“妈的，收了你的神通吧！老子要吐了！”后桌的童楠实在看不下去，伸腿踹了一脚李赫的凳子，换来一人一个瞪视。
“去去去，你懂什么。”
但好在李赫的表情还是收敛住了。
放学铃响，乔南准时出教室，路过保安亭时瞥了一眼，依旧是熟悉的大爷，见到乔南也是十分亲切地和他打招呼，“放学了？今天你弟弟没来啊？”
“他不是我弟弟。”
乔南表情冷淡，依旧是同样的回答，也不管保安大爷的表情，自顾自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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