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在浴室清洗许久,一开始还有动静,慢慢地动静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但人却一直在浴室中,不见出来。
丁晁江心下奇怪,不知温祁在浴室内搞些什么名堂,于是打开了浴室门,只见温祁整个人已经滑落在水中,水堪堪没入头顶。
丁晁江一肚子气再次涌上来,他直接将手伸进水中,拽住温祁的胳膊,将温祁从水中提了出来。
温祁原本是靠在浴缸的边缘,靠了一段时间后逐渐支撑不住,身体自行滑落进水中,得亏丁晁江发现及时,才将人从水中提溜了出来。
丁晁江握住温祁的双肩,疯狂地摇晃着温祁的身子道:“贱人,还敢跟老子玩儿自杀,老子打死你!”
温祁被丁晁江晃得太剧烈,咳嗽了几声便睁开了双眼,长发已经被完全浸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
丁晁江掐住温祁的后颈,攥着他的长发,便将他整颗脑袋都压进了浴缸的水中。
温祁试图挣扎,但整个身子都被丁晁江抵在冷硬的浴缸边上,难以动弹,只能双臂胡乱地挣动,脑袋用力向上抬起,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丁晁江冷漠地看着温祁的脑袋被自己摁进了水中,看到温祁呼出的气体形成一个个水泡向上冒出来,不禁觉得很是畅快。他又紧攥着温祁的后颈,将他从水中提起来又摁进去,反复多次,浴室的地上全是温祁扑腾挣扎蔓延飞溅出来的水。
丁晁江最终将温祁从水中提出来,温祁已经浑身都湿漉漉的,肺部几乎憋到炸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胸口持续不断剧烈地咳嗽。
温祁这样惨兮兮的情状反而令丁晁江的内心更加兴奋畅快,他再次攥上温祁的长发,制住温祁的脑袋,将其重重地撞在洗手台之上。
“啊——!”
温祁惨叫一声,立即头晕目眩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地冒着金星,身体不能支,顺着洗手台的边缘缓缓滑落。
在丁晁江的视角,刚刚那一撞之后,温祁的额角便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侧靥下落,滴落在浴室的地板之上,使得那张原本就美丽绝伦的脸更加艳丽。
丁晁江倒是很喜欢这种美人受虐的场景,于是身上的力气更足,他将温祁提起来,扼住温祁的脖颈。温祁的脖颈纤细瘦弱,好似轻轻一掐便能掐断,此时被扼在丁晁江的手中,仿佛整条命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丁晁江一边掐着他一边恶狠狠地道:“老子最恨在老子面前玩自杀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媳妇。你要是再敢跟老子玩这一套,老子不把你打死也让你生不如死!”
温祁被掐得脸色通红,脖颈上青筋暴露,他费力地摇着头,眼角落下泪:“我……我……没有……好难受……晁江……快……放开我……”
丁晁江掐得他直翻白眼,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意识之时才放开他。温祁失了力气支撑,身子踉跄一步跌落在地上。
但丁晁江并未打算放过他。他俯下身,将温祁的脚腕攥住,将他整个人拽起来,从浴室内拖到了浴室外的客厅。
“啊啊啊啊……晁江……求求你不要……”
温祁惨叫着呻吟,身子磕在冷硬的地板上,不住地发颤。
丁晁江抬起脚,目光轻蔑地瞧着他,冷漠地让人心惊胆战,下一刻他便重重地踹了下去,踹在温祁柔软的小腹上。
那一脚力气不小,温祁疼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绞在了一起,捂着小腹在地上来回翻滚。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皮肤褪去了血色,煞白煞白地。
很快,丁晁江再次抬起腿,毫不留情地再次踢上他的侧腰,将他身子踢得翻转了几圈。若是目光瞧上去,可以看到他的腰间很快便泛起了一大片青紫色的淤痕。
温祁本能地护着自己的身体,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身上的痛楚丝毫没有烟消云散,反而在丁晁江接二连三的殴打中愈发清晰显着。
丁晁江好似在对着一个没有生气的死物一般,肆意地在温祁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恨不满和凌虐欲望。一开始他只是单纯地踢,踢到后面便开始手脚并用,拉拽着温祁的长发便将拳头呼了上去。
温祁的全身都在承受丁晁江的虐打,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如同蔓延生长的火焰,在不断地灼烧侵蚀他的理智。口中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霎时间充满了整个口腔,他只要微微张开口,腥甜的液体便顺着嘴角往外溢。渐渐地,耳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他逐渐不能看到远处的事物,只能看到丁晁江模模糊糊的身影仍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施加拳脚。
温祁努力地眨了眨眼,仿佛身上的痛也轻了些,他手脚轻飘飘地,整个人仿佛要飘到天花板上。
我这是要死了吧……
温祁暗暗地想。死了也不错,这样一条贱命,如今已没有什么可惜的。想到此,他眼角禁不住滴了一滴泪,而后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意识也悄然涣散下去,如星光消散一般……
意识再次清明时,温祁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医院,丁晁江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他一入眼便是白得刺眼的三面空荡荡的墙壁。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