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蔚宁都只能乖乖待在家里,自从那天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心算能力,楚天第二天就让人把楚家的账本都搬到他那儿,将玉无缘的书房堆得满满的,气得楚蔚宁想当场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竟然让我把去年到现在的账目全部看完!你说他真的是我亲爹吗?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吗?要不是这两天不让我出门,我早就去我娘那儿告状了!”楚蔚宁一边将账本分门别类的整理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对叶倾城吐槽。
叶倾城帮他一起整理,闻言笑道,“蔚宁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你说的那个口什么直什么正的词。”
“你是想说口嫌体正直?”
“嗯嗯!”
叶倾城笑得愉悦,浑然不知某个坏人正逼近他,一个猛扑将他压向一堆账本中,抬手就挠他的腰,“敢嘲笑你蔚宁哥哥,是不是欠收拾了?嗯?小坏兔子!”
“不要!”叶倾城一边笑,一边回手去挠他,两个怕痒的少年瞬间闹成一团,将己经整理差不多的账本又弄的乱七八糟。
最后还是楚蔚宁用上了武力,将叶倾城缚着手压在身下,喘着气问他,“还敢不敢嘲笑我了?快说!”
叶倾城边笑边喘,“不,不敢了……”
“我生气了,你快哄我!”话虽这么说,盯着他的眼里却满是笑意。
叶倾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蔚宁哥哥……”
“干嘛!”楚蔚宁恶声恶气的说,“美人计没用!”
仿佛是在说悄悄话一般,叶倾城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偷偷吃了一块糖,很甜,你……你要不要尝尝?”
轻嘶了一声,楚蔚宁成功的被撩到了,嘴里却不依不饶,“骚兔子,哪儿学的撩人的话?那你猜我想不想尝?”
叶倾城撅着嘴小声嘟囔着,“可是我想让你尝唔……”
楚蔚宁低头,与他唇舌相贴,舌尖勾缠,搅出更多的津液,再吮吸到自己嘴里,待他吃上几回后终于满足了,这才咂巴了一下嘴巴道,“果真很甜。只是吃了一块糖吗?我怎么觉得你把整个糖果店的糖都吃光了啊?”
轻风吹进窗户,扬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衣袍和青丝,这一刻的气氛无比的温馨浪漫——如果没有旁边那个眼巴巴瞅着他们的极光的话……
两人和极光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楚蔚宁黑着脸一把将他扔出窗外,起身拉起叶倾城道,“好了,充完电该干活了!把这些整理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会儿你再陪我练会儿琴。”
楚家果然家大业大,看这工作量是之前御剑门的好几倍,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多看几本金融管理之类的书,看着这些熬上好几天都看不完的账本,心里默默的想着——也许该培养一支自己的财务团队了。
***
“卫盟主,这边请,大爷己经在书房等您了。”福伯恭敬的将卫闻轩引进门。
这还是卫闻轩第一次来楚宅,跟着管家一路往里,只觉得和此前见过的所有庭院不同,处处都是风景,处处都暗藏玄机,当得巧妙二字。刚穿过一座厅堂,隐约便听到一曲琴音,福伯善于察言观色,见卫闻轩凝神倾听,便向他解释道,“是我们家主子在练琴。”
卫闻轩聆听了一会儿才感叹道,“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
顿了顿又问,“可否带我先见一见蔚宁?”
福伯笑眯眯的回答,“一会儿我们会途经琴月台,到时候卫盟主就可以见到主子了。”
没走多久卫闻轩便远远瞧见了汉白玉高台上正抚琴的白衣少年,刚好此时琴音己到高潮部分,卫闻轩便不自觉的停了脚步认真的听着。福伯没有催促,站在一边耐心的等候。
楚蔚宁并非单纯的在弹琴,而是在练习音攻,曲子风格不同,可用的招式也不同,白静渊在武学上向来灵活多变,楚蔚宁得他真传,自不会拘泥于固有形式,反而更喜欢做出不同的变化。刚刚这首曲子,有柔有刚,有快有慢,最适合将音攻弹出多种变化来。他此时手下拨弹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道道劲气从指尖飞出,射向不同角度的虚空中。
突然间,四股凌厉的劲气攻向了在琴月台下站着的四个黑衣人,四人持剑轻松抵挡,可没等接完一轮,源源不断的劲气又再次向他们袭来,从四道变成十六道,三十二道,六十四道,最后一下竟然密密麻麻如箭雨般袭来,四人一时间又是抵挡又是躲避,场面一度很混乱。
“嘶……主子你来真的啊!”魅性格活泼,手上被划了一道,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