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上了马车后一直安静的呆在楚蔚宁的怀里,内心忐忑着,就等着楚蔚宁开口责备他,可是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说什么。
他悄悄的呼了一口气,想到楚蔚宁说的要让自己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心里又痒痒的,其实……嗯……罚一下也可以的……
楚蔚宁见琅夜上了马车,想起刚刚地上那团看着像个人形的东西,忍不住问他,“刚刚地上的是什么?”
琅夜正拿着杯子喝水,刚吞了半口就被呛到,“咳咳……没什么……”
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楚蔚宁眼睛一眯,语气不佳的说,“琅夜哥哥现在都不跟我说实话了,有小秘密了啊……”
“我就试了试新的蛊虫而己……”琅夜干巴巴的道。
这次的蛊是他用黄金蛊幼虫哺以化尸水养大的,在这之前,他试用了无数种蛊虫,只有黄金蛊存活了下来。蛊虫进入体内后会下意识的分泌出物质保护皮肤,这是蛊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免得身体的异变会呈现在皮肤上被人一下看穿,也是为什么最终骨肉都化没了却只剩下一摊皮的原因。蛊虫无法作用在尸体上,而楚蔚宁很早之前就不许他用活人试蛊,他养了这么久一直没机会用上,没想到效果这么的震撼,试想一下两人在打斗时,突然其中一人打着打着就化成了一张皮,那画面想想就很劲爆!
他现在有一种憋屈感,就好像做了一件很牛逼的事,却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分享,怕他不喜,怕他生气,怕他害怕自己……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黑暗的一面。
“哦……什么蛊虫?然后呢?”楚蔚宁明显对他的答案不满意,追问道。
琅夜挑了挑眉,一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的表情道,“你确定要听?”
楚蔚宁见他这个表情,默了默。
刚刚那团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遮住了,想到琅夜变态的性格,再想到他专门把叶倾城的眼睛蒙上,楚蔚宁突然就不想知道了,“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他这才低头笑眯眯的看着叶倾城,“来宝贝,我们来算下账。”
被突如其来的战火烧到身上的叶倾城愣了一下,瘪了瘪嘴,低下头心虚的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楚蔚宁挑起他的下巴,神色不善的看着他。
“我不该……不该跟他出去约会?”叶倾城声音越说越低……
“你说什么?约会?!”楚蔚宁声线一下拔高,手指改成掐着他的下巴,眼睛里似有怒气在翻腾,“叶倾城!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你竟然跟男人出去约会!”
叶倾城快哭了,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伸手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没有忘……蔚宁哥哥说,要是跟人约会,就让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嗯……你罚我吧……”
琅夜本来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就炸毛了,“小倾城,你确定这是罚吗?你是故意的吧!改明儿我也找人出去约会好了!”
“你俩还比上了?!”楚蔚宁气极,狠狠拍了下案几。
他觉得自己要被这只兔子给气死了,这几天被奸杀案整出来的烦躁情绪一下子上了头,语气也严厉起来,“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我说了不许你离开楚家,你还要去?让你带的极光呢?!你把他扔哪儿了?!要不是我们提前发现了不对劲,你现在是什么下场知道吗?”
“呜呜呜……”听到他的一连串责骂,叶倾城从默默的啪哒啪哒掉眼泪到最后开始放声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
“呜呜呜呜……”
“…………”
“呜呜呜呜……”
“别哭了……”
“呜呜呜呜……”
“好了,哥哥不该凶你,不哭了好不好?”楚蔚宁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人又抱进了怀里,自己弄哭的媳妇,他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哄回来了!
叶倾城哭的厉害,一下子停下来,连讲话都一颤一颤的,“都是……我的……错……以后……以后会……乖乖……听话……”
没等楚蔚宁说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呜……”
“你怎么又哭了,我刚刚没说什么啊!”楚蔚宁急了,拍着他的后背,语气轻柔的说,“好了,哥哥原谅你了,不哭了?”
叶倾城在他怀中断断续续的说,“我只是……只是很难过……我没什么……朋友,我把……沐遥……当好朋友……可是……可是……”
楚蔚宁的心一下子软了,又酸又疼,他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些,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知道,乖乖,别难过,哥哥在,哥哥疼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宝贝,哥哥亲亲,亲亲就不难过了……”
楚蔚宁捧着他的脸,将他脸上的眼泪一点点亲走,又吻住了那张湿润的小嘴,辗转吮吸着,直到把人亲的气喘不己才放开了他。
叶倾城终于恢复了一点心情,想起自己的惩罚,带着点期待的问,“嗯……那……相公还要罚我三天三夜吗?”
“你想得美!”琅夜在一旁怒瞪他。
“噗哧!”叶倾城终于笑了出来,双手抱着楚蔚宁的脖子,依恋般的靠上他的脖颈蹭了蹭。
楚蔚宁抚着他的头发,轻叹了一声,柔声道,“宝贝,最近云鹤城不太平,出了几桩奸杀案,受害者都是年轻的男子,所以哥哥才这么担心你,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乖乖在家里呆着,嗯?别让哥哥担心。你知道我在城主府听到你被掳走时有多害怕吗?像今天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我就直接没了,你到时候就成小寡妇了。”
叶倾城重重的点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嗯,我不出去了。对不起哥哥……”
三人并没有直接回府,楚蔚宁把他们带去了一家酒楼。酒楼的掌柜早早在外候着,将三人一路引向了一间较为隐蔽的隔间。现下己经过了午时的饭点,酒楼里却依然人满为患,三人喝着茶等着上菜的工夫听到外头不断议论刚刚说书先生讲的内容。
“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很有可能,不然楚家能放任他们这么瞎编?”
“魔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为了爱情放弃教主之位嫁到楚家?我怎么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