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宁震惊不己,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进展,这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竟然是当年的那个狐狸哥哥,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琅夜盯着他问,“害怕吗?”
“没有……还……挺好看的……”
楚蔚宁在现实世界里什么样颜色的头发没见过,哪里会被吓到。只不过换到这个男人身上,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丝心疼,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道是原身情绪影响?
“我就知道娘子是不一样的……”琅夜扬起大大的笑容,随即又无所谓的说,“小时候被人下了毒,救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楚蔚宁想起小时候听说他们被灭门,自己还哭了好几天,现在见他说的这么轻松,却也知道当时应该是凶险万分。
他们两家是旧识,楚蔚宁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女儿,他娘亲和琅夜的娘亲是闺中密友,便作主把肚子里的孩子许给琅夜为妻,结果生下来发现是男孩,她们还遗憾了好久。
5岁的楚蔚宁和8岁的琅夜当了两年多的邻居,他就跟在琅夜屁股后面跟了两年多,天天喊他狐狸哥哥,只因他俩初次见面时琅夜带了一个狐狸面具吓唬他,谁知楚蔚宁不但没被吓哭,从此开始喊他狐狸哥哥。
楚蔚宁那时太过粘人,琅夜一开始嫌他烦总躲着他,他便追着琅夜的身后跑,找不到他就哭,看不到他就闹,把他娘愁坏了,索性把他丢给琅家,天天和琅夜同吃同睡,当时大人们开玩笑的说要把他送给琅家当童养媳,长大后给琅夜当小娘子,他还以为是好事,又开始喊他相公。
等琅夜习惯了这个小跟班后,发现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甚至还挺可爱,这才带着他一起玩,他有时候喊狐狸哥哥,有时候喊相公,琅夜也不在意,大人们也只当个笑话,没有一个人当真,除了楚蔚宁。
琅夜搬走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楚蔚宁当时还天天记挂着他的相公,却在某天听到父母聊天时说他们家被灭门无一活口,当时他哭嚎了好几天,愣说自己相公没了。谁也不知道琅夜竟然还活着,并且还成了魔教教主,也不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琅夜见他记起自己,心情大好,低头亲了亲楚蔚宁的脸,柔声道,“娘子还记得小时候说长大要嫁给我吗?”
楚蔚宁脸色一白,他真的不记得了呀,而且他现在已经有无缘哥哥了,更不可能嫁给他,只能嗑嗑巴巴的道,“小……小时候的玩笑话当不做真,况且……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话没说完,琅夜便用力掐住了他的下巴,阴森森的问,“未婚夫?当不做真?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楚蔚宁抿了抿嘴,觉得这种事还是快刀斩乱麻吧,“我说我有……唔……”
琅夜狠狠地吻住了他,将他即将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吻的又凶又狠,像是要将他的嘴唇撕烂一般,痛的楚蔚宁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掉。
琅夜见他哭,心情更加烦躁,天知道他刚听手下来报楚家小公子进了南疆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谁知这个小没良心的不但把自己忘了,还跑去跟人订亲,现在还这么排斥自己!
等琅夜放开他时,楚蔚宁的唇已经被咬破了,鲜血汩汩冒出,被琅夜用舌头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楚蔚宁冷着脸不理他,以前的那个阳光开朗的狐狸哥哥己经死了,现在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还无法跟他讲道理的那种。
琅夜捏着他的下颌,冷声威胁道,“我不管你跟谁订了亲,今天起给我把他忘掉,蔚宁,你给我记着,你是我的娘子!在你娘肚子里时就许给我的娘子!你没来南疆就算了,既然来了,这辈子就别想把我甩开!”
“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不讲理!”楚蔚宁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道,“先不说小时候的事情当不当得了真,你这么多年音讯全无,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楚家找我,你既不找我,又如何让我为你守身。你简直……你简直……”
楚蔚宁简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骂什么,第一次体会词穷的感受,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
琅夜冷笑道,“本座还就是蛮不讲理了,你既然来了这里,以后就别走了,乖一点,少遭点罪,否则我不确定会把你怎么样。”
他伸手将他打横抱起,向内室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楚蔚宁推搡着他问道。
琅夜没好气道,“自然是去洞房。”
“你……”楚蔚宁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疯,索性不发一言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无缘哥哥怎么样了,剑心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来呢?原以为和琅夜相认后自己可算安全了,谁知他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经病,他这是认了个假的狐狸哥哥吧……明明以前的狐狸哥哥那么好的……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又心酸又难过,竟然就这么在琅夜的怀里睡了过去。
琅夜将他放在床上,低头看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忍不住轻哼,“这会儿还能睡着,也不怕我把你吃了,就这么相信我?”
他又想起楚蔚宁刚刚说的有未婚夫的话,原本有些回暖的心情又瞬间低落到谷底,一时间心头恨起,压着他又吻了半天,最后脱了两人的衣服,被子一盖,抱着他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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