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闹钟就响了，于明归最近嗜睡得紧，费了老大劲才挣扎着起床。
陈清焰抱着他腰不让他起，脑袋在他胸口拱来拱去跟找奶吃的小狗没啥两样，被他含了一夜的乳头红润肿胀，奶水都吸空了，另一边则是正常大小，于明归干脆把另一边也凑过去让他吃，他觉得自己真像养了条小狗。
入冬后的天亮得晚，他从窗外望去还能看到月亮的轮廓，梳洗穿戴整齐后回到卧室，陈清焰躺在床上困顿地半睁着眼看他，柔软的发丝散落在他额头，长长的睫毛缓缓地一眨一眨。
于明归心里暖暖的，走过去俯身亲了下他眼皮，低声道：“我走了。”
“不要……”陈清焰抱着他撒娇，“再抱一会儿。”
“乖，快的话，我后天就能回来。”他笑着将陈清焰额头上的碎发拢到一边，在他光洁的额心又印下一个吻，“到时候家里就有三个小朋友了。”
陈清焰瞌睡虫突然消失了，他心里有鬼，以为于明归知道怀孕的事情，三个小朋友包含了他肚子里的那个，不过半秒又反应过来于明归说的是自己。
松口气之余，陈清焰心也提了起来，于明归怀孕到现在四个月多月，基本稳定了，他打算等于明归回来后找个时机坦白。
于明归跟着运输点的运输车队来到黑旗基地，张书回也不废话，把两个小胖墩一左一右塞到于明归手上，奶香奶香的小宝宝一左一右在舅舅俊脸上印了两个口水印，奶里奶气地喊着“舅舅！舅舅！”
于明归笑着应了几声“哎”，抱着两个软乎乎的肉墩墩，心都要融化了。
“这是尿不湿，一共30片，现在黑旗的婴儿用品产量不多，如果不够用就用尿布，需要手洗晾干循环使用。这是奶粉，大宝喜欢羊奶粉，小宝喜欢牛奶粉，产量也不多，平时会让他们喝鲜奶，这些路上喝，冲泡的时候水温不用太高……”
张书回收拾并交代着两个孩子的用品和注意事项，于明归一一记下，心想奶个孩子可真不容易，等都交代完了，他问：“小旻呢？”
张书回目光温柔地看了眼楼上，“他还在休息，昨晚很累，别吵醒他了。”
至于为什么很累，于明归用膝盖想也知道，翻了个白眼道，“行，你跟他说我来过，下回再来看他，宝贝们，跟你们爸爸告个别？”
大宝嘬着自己大拇指，扭动着小屁股，奶呼呼道：“宝贝在睡觉，大宝是大宝，爸爸，拜拜。”
小宝更是直接说了句拜拜，然后搂着于明归的脖子闭上眼睛睡觉了，她可喜欢舅舅身上香香的栀子花味道了，每回见到于明归都要往他怀里凑，张开藕节似的小手手喊着“舅舅抱抱小宝。”
黑旗基地距离曙光基地有一段距离，尽管已经没有留在黑旗过夜，马不停蹄赶回曙光基地也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陈清焰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家，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打开门一看，一大两小正在地毯上玩骑马游戏，两个小胖墩笑得咯吱咯吱的，小门牙都露出来了，一听到开门声，齐齐转过头来。
陈清焰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看着面前三张笑脸，心爱的人和可爱的宝宝冲着他笑，他的心像浮在云端，被软绵绵又暖烘烘的云朵包围着。
“舅妈！抱抱……”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我家呀？”
“是大宝和小宝呀！”两岁的娃娃走路说话都还很不稳，摇摇晃晃地朝着陈清焰走去。
陈清焰笑着弯腰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结实的手臂托着小家伙们的胖屁屁掂了掂，故意道：“胖了啊，看看这小下巴圆润的。”
“小孩子胖点好。”于明归从地上爬起来，笑吟吟道：“饿了吗，你回来的正好，饭差不多熟了，你帮忙看着两个小家伙，我去把菜端出来。”
“等一下。”陈清焰喊住他。
于明归跟他一对视，看着他巴望着自己，笑了一声，捂住大宝小宝的眼睛，凑上去往他唇上啵了一口。
陈清焰舔舔唇，眼神温柔又火热，“去吧。”
晚饭后两个小家伙躺在婴儿床上不一会儿就被哄睡了，于明归小心翼翼地把奶嘴从两个小宝贝口中移开，见宝宝们没醒放下心来，起身伸了个懒腰。
因为担心两孩子醒来找不到人会哭，所以婴儿床是放在跟他们一间房的，这套房子住久了也顺心，两人也没想搬走，一间用作卧室，另一间用作书房，此时陈清焰在书房里看文件。
A4纸上是黑白色的B超照，这是三个月前骗于明归去做的体检报告，还是那么一点大的胎囊，现在四个多月应该已经初具胎儿轮廓了，陈清焰黑眸沉静地看着这一页纸，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光速将纸收回空间项链中。
“还在忙吗？”于明归端着杯水进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不忙。”
陈清焰将他揽进怀里，撩起他的上衣下摆就钻进去，于明归以为他又想喝奶了，正巧今天也没挤奶正涨的很，但陈清焰只是将脸轻轻贴在他上腹，像在感受着什么。
随着于明归的呼吸，胸腹均匀起伏，陈清焰闭着眼睛就这么静静贴在他肚子上。
于明归好笑地抱着他脑袋问，“怎么了？”
陈清焰眼神闪烁了一下，心里衬度着现在是不是坦白的好时机，却听到于明归道：“说来好笑，这两天回曙光的车上我不是一直抱着小宝吗，她跟你一样就喜欢这样贴在我肚子上，说什么里面有声音，我寻思能有什么声音，胃咕噜咕噜的声音吗？”
“可能是……生物波，小宝应该是脑域异能，能感应生物波，跟NT组织里的兽语者类似，根据不同生物波信息可以跟非人类对话。”
于明归讶异，“那小宝跟我弟弟一样是空间脑域双异能，不过我弟的两个异能都比较低阶，这么多年了升级速度非常缓慢。”
“正常，脑域异能是所有异能中最神秘、脑力进化方向最不能确定，也最难升阶的，你记得两年前见过的那个方祈祺吗？他就是顶尖脑域异能者。”陈清焰说着网上撩起他的衣服，含住于明归的左乳开始吮吸，一边含糊道：“他的脑域进化方向是感官控制，他可以让你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触不到，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一个白色空间里，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被他控制过？”
“嗯，不小心着过一次道，他之前是通缉犯，中央派了三个小队抓捕他，后来撤销了。”
陈清焰掐着于明归软弹的胸肌挤出乳汁，在那乳白色的汁液溢出乳孔的时候凑上去吃掉，故意吃出滋溜滋溜的水声。
“他一个omega能犯什么事被通缉？嘶……你轻点吸。”
“他引诱了一大批beta配合他的团队做非法人体改造。”
“改造什么？”
陈清焰迟疑了一下，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说道：“改造……beta退化的腺体，开发男性beta的生殖腔，提高女性beta的受孕率。”
“什么？！”于明归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个实验过于惊世骇俗，但他稍一思索，方祈祺作为omega这么做的动机并不难看出来。
omega无论末世前还是末世后数量都是最少的，在末世后许多不被管控的基地更是被当成珍稀生育资源圈养起来，如果实验成功能补充上生育力缺口，那omega就能解放出来。
从omega的视角来看，方祈祺无疑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但对于beta或伦理道德层面，是正是非实在难以界定，不过在现今这个世道，人口增多是政府所乐于见到的。
于明归眉心微蹙，问道：“那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