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荻的解题思路不怎么对,但答案倒八九不离十。叶翡不仅想讹死傅云琅,还想反强制他,让对方被迫屈从在自己的肉批下,供奉一生一世的阳精。
傅云琅他虽然是个完蛋玩意,血条短,但胜在回蓝快,挤一挤还是有的,不能说全无是处。叶翡阴狠地狞笑起来,笑得两个人心里同时有些发紧:“何医生,您看我的眼睛还有救吗?”
“……”高度近视的话,只能说是够呛。
顶着两人的视线,何荻放平心态,定了定神,沉稳道:“有的,只是需要好好治疗,才能调养过来。”
傅云琅出声道:“自然,钱不是问题,只要他……”
叶翡再次截断了傅云琅的话,温声问:“那依您看,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他悄悄在桌子底下伸了个三。何荻一时不知道他是说三天还是三个年,只能折中道:“大概……三个月。”
叶翡讶异地睁圆了眼,不由得震惊了:又白嫖到两个多月的假期,快乐起来了!他忙道:“多谢,既然这样,医生给我开点药吧。”
何荻应了一声,刚要开口,傅云琅忽道:“医生,叶翡他的病因是什么?”
何荻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正无措时,只见叶翡缩在衣袖里的手忽得变了个形状,食指和拇指交叉,微微探出来一截。
叶翡尽力地给他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也就是地下室所在的位置。何荻见状,脑海里的困惑愈发重了起来,叶翡为什么要冲他比心呢?
——难道是……
“叶先生他这是心病啊。”何荻看着傅云琅,从容道。
叶翡险些骂出声,好歹憋了回去。不过回神想想,也挺有可取之处。幸好何荻没把他的手势理解成示爱,要不可就是天大的绿事了。
绿不绿的先放一边,傅云琅的脸色明显凝重起来:“心因性的啊?原来如此。那就拜托何医生好好诊治了。”
“那是自然。”
叶翡满意了,搭起腿,靠在沙发上,冲傅云琅说:“行了,跟你说了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我困了,去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回到了卧室。何荻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翡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傅云琅家的主卧,怔愣道:“他是您的……”
“……”傅云琅哑然,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道:“这个,不太好说。”
果然还是领导和小蜜!何荻一时悲喜交集,计院的高岭之花最终还是雌堕?了,全校人暗地里磕过的傅立叶竟是走向了这种终局。他叹了口气,道:“他……哎,其实我也认识叶神,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傅云琅惊讶道:“你也认识他啊?也对,全校谁不知道他呢。”
“嗯,之前上学的时候在一个部门里呆过。”何荻道。
“哦,那你们两个应该还说得上话吧?”
何荻擦了擦汗,不仅说得上话,刚刚还一起胡乱蒙混着过了个关。
傅云琅自顾自地叹气,道:“我发现他……现在可能有点心理疾病。”
“?”何荻再次擦汗,干巴巴道:“确实,看着还不轻,都影响到视力了。”
“唉,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我的过错。既然你和他说得上话,还要劳烦你多帮我开导开导。”傅云琅道。
“这……”何荻并不是很想接过这种烂得别具一格的摊子。他真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还是您自个来吧。”
“这倒也是。不过我现在在他面前晃悠,不是在加重他的病情么。”想到叶翡方才的恼怒模样,傅云琅的心碎上加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