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散兵,鸣神岛的地皮都快被达达利亚铲秃几块,他又来了八酝岛,连日展开地毯式搜索。一直锄到晚上,便是精力无穷、时刻准备暴打散兵一顿的达达利亚也感到疲惫。临近黄昏,他恰好路过一片竹林,忽然想起万叶曾说过自己偏好“林中露宿”,也来了兴致,铺下一层竹叶,在土腥味儿中睡着了。
荒泷一斗近日有件烦心事。他与街边小孩斗虫时,大赢特赢,小孩输得只剩裤衩子。最后小孩说要他在自家门口等一等,自己回屋拿仅剩的零食给一斗。一斗在外面等待时,院中正在晒太阳的老太太招呼他进来,烧了热牛奶叫他喝。一斗见她靠在一个竹制躺椅上,有些好奇,老奶奶看出他的疑惑,说:“这把躺椅是大儿子订制的……哎,我还说他浪费钱,我一把老骨头了,坐板凳不也是坐嘛。可是买回来之后一躺下,才知道有多得劲,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再晒晒太阳,一个下午就过去咯。”
一斗若有所思,说:“谢谢婆婆!”一溜烟儿地跑了。小孩儿隔着两堵墙听见一斗的大嗓门,出门一看,债主已经跑没影儿了,以为是自家婆婆把他赶走,守护了孙子的零食,高兴得很,给婆婆捶腿去了。
回到家,一斗把自己的私房钱翻出来挨个数一遍,整整六百四十九枚摩拉,不够买一只凳子腿儿的。他犯了愁,先前在荣彩祭买了紫苑云霓,又花了很多钱治过敏,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可是鬼婆婆最近腰疼,这几天找了大夫让人瞧,总也不见好。他咬咬牙,别人婆婆有的鬼婆婆也必须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拿起抽奖得来的赤角石溃杵,打算亲自去砍些竹子做躺椅。
来到不远处的竹林,一斗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挥砍,噼里啪啦掉落好多竹节。他弯腰挨个捡起来,起身再砍,“啪”砍出一个人。
达达利亚睡梦中被竹节砸了一脸,还在发懵,在深渊磨炼出的身手叫他躲开下一记劈砍。他回过神,仔细打量面前一脸茫然、袒胳膊露腹的白发青年,头顶生两只赤角,加上独特的红色纹路,像是稻妻传说中的“赤鬼”。
一斗比达达利亚还懵,他看看地上的竹节,再瞧瞧达达利亚月光下白得发亮的脸,以为这雪一样的青年是自己从竹子中砍出来的。他小时听人讲过《竹取物语》的故事,当下把达达利亚认作是竹中诞生的辉夜姬,问:“你……你是辉夜姬吗?”
达达利亚没见过赤鬼,有心与他结交,又以为这是鬼族中的暗号,应答道:“我是。不过改名了,现在叫达达利亚,你呢?”
一斗第一次见到故事中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眼前,很兴奋地说:“这个名字比辉夜姬好听多啦!我是荒泷一斗,你要跟我回家去吗?”
虽说达达利亚不是黑发,不是姬发式,外表看起来还是男的,但一斗深信竹子中蹦出来的就是竹取姬,按照故事中的说法,砍竹子的人要把竹取姬领回家的。达达利亚也不排斥,笑着说:“好啊,我们一起回去吧。”
荒泷一斗伸出手,达达利亚一愣,但还是握了上去。与其他执行官相比,他不讨厌这样赤诚心境、像个孩子一样的一斗,就当今晚是陪着别人家的弟弟去玩过家家了。
一斗牵着达达利亚走啊走,又缓慢回忆起一些《竹取物语》后续的情节,好像是……要娶辉夜姬,但是辉夜姬提出了好些要求?他偷偷观察达达利亚,心想:这样好看的人结婚,提出多少条件都是正常的。
“看什么呢?”达达利亚忽然问。一斗打了个哈哈,“嘿、嘿嘿……没事。”达达利亚有心逗他,就说:“我都要跟你回家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一斗被他一劝,心说确实如此,我就直说了呗,道:“我在想,和你结婚要备上多少聘礼呢?”达达利亚笑道:“原来是这个,你想和我结婚吗?”一斗没来由地有点慌,声音也变小了些,“我记得辉夜姬不是要和人结婚的吗……”达达利亚见他心性纯真,也就顺着他说下去,“和你的话,我想想……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借我一张床,就和你结婚,可以吗?”一斗立刻被顺了毛,哈哈大笑道:“一张床本大爷还是出得起的!”他牵着达达利亚的手抓得越发紧了,想带着鬼族新娘快些回家。
一人一鬼回到小屋,屋内虽然不大,却很整洁,处处透着温馨的味道。一斗抱来一个陶罐,招呼达达利亚快快躺下,说:“鬼族新娘身上都要涂一遍颜料。”达达利亚问:“涂成什么样的?”一斗又是一阵害羞,说:“当、当然是涂得和你老公我身上一模一样啦!”
达达利亚听了,觉得很有趣,笑道:“我看你全身都有,我也要全脱了吗?”一斗被问住了,挠着头不知该怎么做,达达利亚却十分果决地脱了衣服,赤裸地站在他身前,问:“这样如何?”
一斗差点呜啊一声叫出来,感觉进度好像太快了……但仔细一想,面前人都是他老婆了,赤裸相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毕竟是迟早的事!他也恢复以往的气概,道:“很不错!接下来就看我的吧!”达达利亚便仰面躺倒在床上,任一斗拿着根毛笔蘸上红色颜料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
一斗时不时停下画笔,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一眼纹路,才对照着在达达利亚的身体上描出殷红花纹。达达利亚差点要被他逗得笑出声,心想这位荒泷小哥是位妙人,不对,妙鬼,还是妙赤鬼?总之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透着股孩子气,让习惯照顾弟妹的达达利亚很是喜欢。
一斗这边对达达利亚也是十分满意,心想:我老婆真是白雪公主再世,白的像鬼!肚皮软软的,让他想起鬼婆婆煮的米粥……就是身上疤多了些,像是吃过很多苦。不过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疼老婆,我荒泷一斗不会再叫老婆吃一点苦!
“好啦,老婆!我画完啦!”一斗快活地喊回达达利亚飘荡思绪。达达利亚听着一愣,问:“你喊我什么?”一斗眨眨眼,又想去挠头,没想到手上还抓着毛笔,红颜料蹭了一脑袋。达达利亚看他手忙脚乱大呼小叫,忍不住叹气,问一斗他家的卫生间在哪里,颜料要赶快洗掉的。
一斗说在这里在这里,呜哇头发黏在一起了好难受!进了卫生间,一斗忘了调节水温,给自己浇了一头凉水,又差点嗷一声喊出来,达达利亚实在看不过眼,要跟着进来帮他洗头。一斗连忙制止说:“不用了不用了,你身上刚涂上颜料,被水雾一熏,要洇没了!”
于是达达利亚就裸着在外面等他洗头,也顺便等颜料风干。一斗磨磨蹭蹭地出来,被达达利亚揪住脑壳罩上干毛巾,一遍遍地给湿发吸水。这套流程达达利亚不知做得有多熟悉,冬妮娅头发长,不容易风干,安东和托克脾气闹腾,洗了头就四处跑来跑去,达达利亚怕他们吹得头疼,常常追在身后给他们擦头发。
忽然毛巾下的脑瓜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问:“你不喜欢我叫你老婆吗?呃……那就,娘子?冤家?老、老婆子?”
达达利亚听着后面的话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叫停道:“不用了,你还是想喊什么喊什么吧。”
一斗说:“好!听老婆的!”
达达利亚心想:鬼族个个都这样天真无邪么?还是只有荒泷一斗这样?他将一斗的头发擦了七成干,绕到他面前,说:“你看看,我身上的都干了吗?”一斗摸一摸,说:“已经干啦。”又给达达利亚拿来他的衣服,“快穿上吧老婆,别着凉了。”
达达利亚不由得摇头,问:“你都叫我……了,还不知道新婚夜要干什么吗?”一斗道:“新婚夜就是要和你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达达利亚问:“怎么睡觉?”一斗说:“盖着同一张被子睡觉!”达达利亚听一斗都这样说了,心想今天就算了吧,就当陪鬼族精神小孩过家家,盖着棉被纯睡觉也挺好。
一斗的目光却被达达利亚下体吸引,好奇地戳一戳柔软发粉的肉瓣,问:“为什么你下面长的是这样啊?”达达利亚那处到底敏感,被戳得一哆嗦,心想就当是生理教学吧……于是扒开肉唇,指着藏在紧里面粉嘟嘟的肉口说:“看见这个小洞了吗?”一斗点点头。达达利亚接着说:“结婚之后会生小孩,小孩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一斗张大了嘴,摸摸老婆下面约摸只伸得进一根手指的穴口,不可置信地说:“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生啊?”他小心收起了指甲,沿着肉洞摸一圈,死活也想不通这其中是怎么诞出一个婴儿的。
达达利亚被他摸出了感觉,穴里有些发热,有些黏黏的液体也顺着肉道流下来,便笑着说:“你自己到里面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想起一斗长长的指甲,嘱咐道:“记得轻一点。”
一斗听老婆的话,伸进去一根手指,发现里面很暖和、湿湿软软的,虽然看着小,但吞进一根还很有余力的样子,忙问达达利亚:“真的可以吗?不痛吗?”
达达利亚道:“没事,你现在不多用些手指,一会儿我才会痛。”一斗没听懂,但明白这是在催他多伸几根,很小心地又塞进一根,在肉洞里浅浅地抠挠。里面太嫩太软了,怕不是多用些力就要弄伤老婆。
鬼族指甲长,达达利亚被抠得直垫脚,怕指甲戳进子宫,也不敢叫一斗快点用力点,忍受着腹下磨人的痒意叫一斗再伸进两根。一斗困惑这么小的洞塞了两根还能再进吗?达达利亚心想我都有两个宝宝了,还怕被人捅手指吗?但他又着实喜欢一斗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放低嗓音说:“试试嘛,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