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看过寒天之钉,不愿立即回璃月,便转道去了稻妻,想着探寻魔神遗骸也是执行官负责事务,稻妻此行也算是公务。在鸣神岛,他听见这样的传言:
“天云峠有异常雷元素生命出没。在支离破碎、雷云黝黝的睥睨诸岛众生之处,雷音之权正编织着叛逆的雷霆。”
饶是公务在身的达达利亚也禁不住技痒。他空出完整的两天,来到踏鞴砂觅得一渔夫,询问能否将他载至天云峠附近。渔夫道:“你来得巧,先前有人与我有约,我依照约定要送他去天云峠。你去和他自己说吧,他答应的话我也顺便送你一趟。”
达达利亚问了那人的位置,得知此人常常在东南的山野间出现。他立刻发挥愈发熟练的地毯式发掘方式,不多时便在一处断崖上见一清秀少年,正以叶为笛,吹奏一曲自然之音。
达达利亚在旁静静听着,直至乐声渐歇,他才鼓掌称赞道:“小哥真是好高的艺术造诣,摘叶成曲,合着风声,仿佛这踏鞴砂即是你掌中乐器。”
那少年回身,露出温和亲善的微笑,说:“您谬赞了。”
达达利亚本身便是极为开朗的性子,直言道:“此次前来,是我有事前往天云峠,渔夫说若想坐他的船,要寻求你的同意,因此我才来到这里。实在是冒昧。”
少年道:“当然可以,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不过船舱狭小,路途中需要你我共处一晚,不知阁下是否介意。”
达达利亚从军出身,睡惯大卧铺,觉得两人间已是上上之选,于是道:“能与小哥这样脱俗雅士共处一夜,实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喜事啊。”
体会到达达利亚是发自内心的不介意,少年便与他同行,一同去找渔夫坐船。路上两人互通姓名,少年自称枫原万叶,只是天地间一旅人;达达利亚自是不会暴露执行官身份,横竖他去天云峠也与愚人众事务无关,只说自己是蒙德来的冒险家,听说天云峠有长夜不散的雷鸣,便来凑热闹看看。
万叶隐隐察觉到他的身份信息,倒也不说破,只将他作为暂时的同行旅伴,只度过这飘摇一晚便分道扬镳。
二人上船,在狭窄船舱中挨得很近。达达利亚搭话问:“枫原小哥,我看你身上也佩刀,不知技艺如何?”
万叶淡笑不语,被达达利亚拿了热切的眼神盯着,只好道:“勉强防身罢了。”
“这可是说笑,小哥腰间所悬之刃,刀纹秀美又透着放荡不羁之气,弹指可闻金属嗡鸣,定是名家所做。”达达利亚道。
“确是名家之作,不过在我身上也只是埋没了光华。”万叶解下佩刀,递给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接过,拔出一截,细细观摩,又伸出大拇指试锋,指腹即刻崩裂出血口。万叶道:“小心!”达达利亚却漫不经心道:“没事没事。”将手指伸入口腔中,吮尽了血液,迎来万叶不赞同的目光。
“你应当更小心一些,没有人会把自己当成试刀石。”万叶接回自己的刀,重新配在腰间。达达利亚向他伸去受伤的拇指,给他看还在隐隐渗血的刀口,说:“你看,都快好啦。”
“还在流血。”万叶在周身寻找手帕,却见达达利亚将手指随意捻在衣袖上,又挤压出一小片暗红血迹,“没关系的,过了今晚就会恢复如初。”
枫原万叶拿他没办法,只得随他去了。又听船舱外传来细密雨声,于是道:“下雨了。”达达利亚闻言也侧耳聆听,说:“确实如此。”
二人静坐听雨,享受此时闲适安然的潮气。
达达利亚开口道:“说来,我的神之眼是水属性。枫原小哥是风神之眼吗?”万叶答:“正是。”达达利亚道:“我也见过一位风神之眼的武者,可惜为信仰所限,留在浮世一隅,蹉跎千年。”万叶以为“千年”是虚数,并未过于在意,只说:“各人命运不尽相同,也许他安于这样的生活。风神辖下蒙德虽是自由城邦,风神之眼也并不代表着自由。”
“风神啊……”达达利亚叹道,言语间有未尽之意,问:“小哥,你对神和神之眼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呢?”
“我是离经叛道之人,如果说了肺腑之言,或许会让你感到不适。”万叶很体贴。
“我就喜欢离经叛道的人。”达达利亚坚持道。
“承蒙错爱。”万叶唇角也漾起小小的微笑,“神明自有存在的合理性,让祂们去指引需要指引的人们吧。但人生不该由神明赋予意义,每人都是旅途的匆匆行客,神明作为旁观者偶尔出手调整。而神之眼是神明赠予的礼物,我就收下并合理运用了。”
“我喜欢这样的看法!”达达利亚道,“就像是行走于闹市,有人说你很合我的眼缘,送一捧鲜花与你,让这花香陪伴你左右吧。于是你收起花,伴着花香,又前往人生下一处泊地了。”
“花也是我爱的事物。”万叶笑道。
“你爱花吗?”达达利亚问。
“世间万物,都值得为人所爱。”万叶娓娓道来,“泛舟听雨、小酌观月、品茗赏花、出游作诗,都是值得去爱的。不需要倾入太多个人感情,只要好好看着花苞盛开、明月高悬,便会让我神清气爽。”
“小哥是位通透人士。”达达利亚道,“我看出你应该经历了许多,才会到达如此心境。”
“也许只是本性如此。”万叶道,“有人爱权势如同生命,而我偏爱飞花摘叶,林中露宿。”
“我觉得这样很好,依照本心追逐欲望。世间本没有神,当我明确自己人生的目的时,神明才应运而生。”达达利亚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我会依次揭下他们虚伪的面具。”
“你也是位傲慢之人。”万叶道,“这不是一帆风顺的旅程,你要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能到达终点。”
“傲慢与离经叛道,不是相配得很吗?”达达利亚笑着拉近二人间距离,万叶并不抵触,温和地看狐狸样的青年像是来讨亲地将莹白脸蛋贴近,直至二人额头相贴。达达利亚道:“我和家人常常做这样的游戏,有没有感受到安心?”
“我又缘何会不安心呢?”万叶问。
“此时已至深夜,船上只你、我、渔夫三人,如果我是坏人,你们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咯。”达达利亚笑道。
“那你是坏人吗,会对我出手吗?”万叶继续问道,他的眼睛很干净,能映出春花秋月与达达利亚的脸庞。
达达利亚道:“很遗憾,我是坏人,也会对你出手。”他吻上清秀少年的唇,触感与他本人的外表一般柔和,内里却是坚硬牙齿了。过了一会儿,达达利亚主动分开,问:“你不躲吗?”万叶却反问道:“你在寻求什么?”
达达利亚道:“我只寻求今晚。今晚过后,一切恢复如初。”
万叶叹息,说:“人们所作所为皆有其目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寻求露水一夜?”
达达利亚不便透露太多,只捡些能说的告诉万叶:“我很喜欢你,但是由于我职业的原因——冒险家嘛,也许我明天就会死在雷音之中——就让我们享受一晌贪欢吧。”
万叶似是被他说服,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达达利亚拉起他的手,一圈一圈解开绷带,却留下手甲,力道轻柔,声音轻缓,“你摸摸就知道了。没关系,我自己来。”万叶只感到手指被牵着探进一处潮热黏腻所在,那处柔软肉道活像有生命一般吸吮外来之物,“当你说自己离经叛道时,我就情不自禁变成这样了……”达达利亚凑到他耳边轻言。
少年俊气的脸颊立刻红得透底,说话都有些不自然,“等、等等,船家还在外面……”
达达利亚含笑道:“小哥害羞了?”他掀起旁边整齐摆放的棉被,自己扑倒万叶,又将被子盖到身形交叠二人之上,拢起一方小小天地。
万叶被扑懵了,任由达达利亚解开自己繁缛袴装,找出尚未勃起的一根,带有薄茧的食指与拇指在敏感冠顶轻轻摩擦,自己的手仍被达达利亚牵着在湿漉漉的雌穴中抽刺,听今日刚刚遇见的青年俯首在自己颈侧轻轻喘息。
达达利亚感到手中那根尘柄硬得差不多,握着万叶的手从穴中拉出长长黏腻的水线,叫万叶把手上的黏液涂抹在阴茎上,“你可握住了,不然进不去的。”他尽心道。万叶呆呆地依言照做,握住直挺挺的肉刃,感受到达达利亚趴在身上挪了几下,似乎在校准位置,性器顶端捱上一张软嫩肉口。随着达达利亚缓缓下沉臀部的力道,万叶的性器被完整吞入柔滑湿热的未知之地,顶端仿佛蹭到了那处的尽头,贴着更为柔嫩的肉壁。达达利亚轻喘一声,说:“太浅了,很麻烦。”
万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是说他自己用来交合的部位太浅了吗?达达利亚看他有些犯傻的模样,笑吟吟凑近亲了一口脸颊,说:“说错了,是小哥你天赋异禀。”
说着,达达利亚在他胯上摇晃起臀部,温热甬道熟练地吞吐男人性器,里面泌出的淫水都被挤出来,糊在二人相交之处。偶尔用力出错,万叶感受到顶端几乎破开了紧紧闭合的肉环,达达利亚立刻腰软地趴在他身上,呼吸急促带着撒娇一样的喉音,说:“你怎么这么大啊……太深了,戳得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