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终于站起身,活动略微发酸的筋骨。他俯视身为阶下囚的达达利亚,轻声说:“现在,脱衣服。”
达达利亚惊异地瞪大双眼,“你——你要在这里?”他有些口不择言了。
“刑讯的规矩而已。”潘塔罗涅道,“犯人没有穿衣的自由,现在我要检查你身上是否携带利器。衣物也会妨碍刑具的使用,当然,羞辱也是一部分原因。”
“而且,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们也遭遇类似的审讯吧?”
虽说潘塔罗涅下令遣散审讯室附近的警卫守备,但他的秘书仍感到不妥,秘书自诩为潘塔罗涅的心腹,于是守在审讯室门口,监听里面细微的动静。
他先前去收拾了前执行官达达利亚的私人物品,因此来得稍晚,只听见审讯室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是潘塔罗涅老爷的声音……?
“饱经锤炼的武人之躯,便是如此吗?达达利亚,你赤裸身体时看起来如此孱弱。你说这是心理作用?呵呵……”
“很干净的手,达达利亚,你执行刺杀任务时用这双手收割过多少灵魂?别躲,达达利亚,让我再看看你的脸。”
拍击声。
“你似乎是很容易留下伤疤的体质,这样轻微的用刑也会留下痕迹吗?”
第二次拍击声。
“放松些,你不会希望我用特殊手段的。”
沉重的拍肉声。
“你的那位好教父并没有教你该如何做一个乖孩子,不是吗?你应当知道坏孩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乖,趴好。”
沉闷的响声。
“趴好。”
沉默,但能听见细微的窸窣声。
“乖孩子。”
持续不断的拍肉声,沉闷且急促,应当是击打在人体柔软且肉质肥厚的某处。
“数数的声音太小了。”
拍肉声。
“数到一百了吗?”
秘书只感到浑身的血都流向大脑,他双手发冷,双脚虚软。
“啪、啪、啪……”
那规律的声响仿佛打在了他并不怎么强壮的心脏上。
“叽啾……”
细微的水声。仿佛是什么人用蛮力掰开了软得烂熟又汁水丰溢的水蜜桃。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比刚刚还要响亮的拍肉声,细小的、近似于哭声的属于前执行官的闷哼。
你听够了吗?
秘书仿佛被人迎头痛击,他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传令兵,传令兵只得再一次向他传话:“普契涅拉老爷为达达利亚先生做了担保,经过一系列程序后,希望能把达达利亚先生接回府邸休养。”
“喔……哦哦好的。”秘书回神,赶忙恭敬地敲上审讯室的门,装作没听见屋内潘塔罗涅先生气急的嘘声,以及接连而来的几声清脆声响,大声汇报普契涅拉老爷已经来了,正在接待室等候达达利亚先生。
之后是一阵慌乱的衣物摩擦声,他听见平日里清心寡欲高高在上仿佛他的生命中只有挣钱两个字的潘塔罗涅老爷低声说:“夹好,不许漏。”
“砰!!”
达达利亚动作粗暴地推开门,他脸上还是粉的,斜睨了秘书一眼,嫌弃道:“真是新兵蛋子。”也不知道是在骂秘书还是骂身后刚穿好上衣的潘塔罗涅。
他走起路来还不太稳当,腰背却挺得极直。达达利亚兀自走了几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快步走回了审讯室——即使这让他更加难以忽视体内的肿痛——他拽着潘塔罗涅的领子,直视着九席的眼睛,坚定道:“潘塔罗涅,我早就看透你了,无可救药的懦夫,废物……除了你那些假得叫人发笑的自尊,你还剩下些什么?”
“还剩下欲望。”潘塔罗涅又变得十分文雅,达达利亚暗骂他衣冠禽兽,“只要你依然是达达利亚,我的欲望便存在。”
——保持你的纯粹,达达利亚。
让我得以控制,征服,占有,侵犯,于你伤痕累累的躯体上,宣告我至高无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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