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打更人才刚敲着更渐渐远去,便又有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小路尽头。
夜色还未尽褪,吹了一夜凉风,不着寸缕的,我脑子有些昏沉,远远的瞥了一眼以为是哪个办置物资的宫娥要外出采买,也不曾在意。
直到,有人取出了我后穴中滞留一夜的老姜。
突如其来的剥离感与穴口的空虚让我在凉风中猛一激灵,醒了。
只见昨日藏在屏风后的宫娥正解着束缚我手脚的绑带,我侧过头看着她,她就这样与我近乎脸对脸的贴着,垂着眼,神色漠然。
我有些疑惑,我们认识吗?回想昨日那情形,好似那思过的机会也是她为我求来的……
我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询问时,她解开了我身上最后一条绑带,站了起来。
我稍稍的动了动麻木的手脚,试图让它们以最快的速度解除僵硬活动起来,可惜没什么效果。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她有些冰冷的声音蘸着初晨的寒意传到我耳边。
「为什么不认罪?」
啊这,我说我叛逆,你信吗?
「为什么要认?」我反问道。
「你帮她们遮掩,她们可不见得领情。」
嘶,什么东西,有点东西啊。
我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在我问完这句话后,这姑娘呼吸停滞了一秒。
「起来,衣服穿好,跟我走。」
她回避了我的问题,看来,这中间也有故事啊。
我没有再回话,只是努力撑着自己渐渐恢复知觉的手,慢慢从刑凳上挪了下来,然后捡起被剥落的衣衫跑到角落里,借着最后一点夜色的掩护,匆忙的理好了衣物。
可是这走方向……是不是不太对?
不是说去掖庭吗?怎么朝着主宫寝殿去了?
直到再一次站到了这个在我心中艳绝天下的娘娘面前,我都还没缓过神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屏风后妖娆又慵懒的侧倚着的身影,有些发懵。
「婢子参见娘娘,娘娘万安!」
我摆弄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胡乱的行了个礼,便不再言语。
我这脑子啊,还是不说话的好,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起来吧。」
娘娘的声音带着些许昨夜的困倦,少了些平日里的淡漠,听着温柔了许多。
「听阿如说,你是在帮人顶罪?」
阿如……原来那个姑娘叫阿如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帮人顶了罪了啊,从我来到这儿起,就是劈头盖脸好一顿痛打也没好话……
这,我怎么回啊,要不,我还是不说话了吧。
我正沉默着,却见一旁安静垂首跪坐着的阿如立身而跪,说道:
「娘娘,婢子那晚曾亲眼瞧见,是又青那丫头将这情诗托给书洱转交的。」
我心中一惊,情诗?那不就是私会吗?难怪会叫我脱光了衣服……
可是,我这身子,不像是曾与人享过鱼水之欢的样子啊,难不成阿如说的是真的,我当真是替人顶了罪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宫中私会,向来都不是小罪。
我正在脑子里努力的复盘着,却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珠帘相碰的细碎声响。
一袭粉白寝衣的娘娘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不敢多看。
谁知一只玉手抚上了我的脸庞,滑下,又顺势一勾挑起了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仰起头,有些颤抖的,看向了眼前这个漫不经心的女人。
「书洱是吗?」
我点了点头。
「我在问你,你为何不答话?」
「婢子……婢子……」
为何,还能为何!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现在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女人若即若离的挑逗,我的身体却阵阵酥麻,发软,无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