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不相关的先全都忘记。
今井诚仁的笑容更真诚了一点——笑容中的苦涩意味更明显了——“所以……?”
他在屋子里的烟草气息中隐隐嗅到了烦躁。
啊。
……所以,你还真是来维护感情的吗?
今井诚仁眨了眨眼。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一瞬间吸完了一整支烟。
“今天没有工作了?”
他缓慢的抬手,指尖勾住琴酒的长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
没有被拒绝。
语言的试探那边也像是默认。
其实比起性,今井诚仁更想试着抱着琴酒睡觉,体验一下第二天醒来身边是这个人的那种感觉如何,是不是仍然会讨厌。
但大概是——他很习惯,和琴酒见面的时间大多数可以被用事前事中事后划分……所以他稍微前倾身体,试探着和琴酒接吻。
烟的味道,酒精感,些微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啧。”琴酒似乎对今井诚仁为此中断了亲吻相当不满,“和你说了……你带来的那个人……还挺难缠。”
“你是他的训练员?”今井诚仁解琴酒衣服检查伤势的手顿了顿,还是继续——他看见琴酒胸腹处的两三块青紫,看起来像是直拳或者肘击,“组织的大忙人……也有时间训练新人啊。”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这句话居然有点嘲讽。
今井诚仁想,你不如拿那个时间来陪我。
“你敢让他带着你的标记招摇过市,我当然要去看看。”
来了,终于来了。
这才是另一只靴子。
今井诚仁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不怕了的,因为毕竟,事实是,他们两个可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相爱——和琴酒这种人讨论爱是他自己蠢笨——所以为此担心也相当没必要了。
……但是?
不担心,也没必要为此而开心吧……?我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扭曲的人渣了吗?
不太妙,虽然和赤井秀一完全互为工具人,但也确实不太妙。
今井诚仁的手绕过淤青,触摸着琴酒的腹部,他深呼吸了一次,再次和琴酒接吻。
啊,太糟糕了,不过这样糟糕的我,才刚好和你站在同一边,对吧?
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动组第一,完全不会怕这点小伤来着。
不如说,以今井诚仁的了解,适当的疼痛会让琴酒更兴奋。
今井诚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奇怪,只知道空气里的水蜜桃味或许告诉了琴酒些什么,烟草中蕴含的烦躁逐渐消退,某种令人上瘾的吸引感,正强势地毁坏他的自制力。
无声的催促,那种信息素,明明没有实体,却仿佛正在用力的把今井诚仁往琴酒身边拉一样,存在感十足。
“去沙发。”
“……诶?”今井诚仁笑容微妙,“我和他就是在那张沙发上标记的哦?”
琴酒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住了今井诚仁的脸。
大拇指在左脸颊,剩下四根手指在右脸颊,很用力——那种捏法。
今井诚仁下意识蹭了一下他的手心。
“……你到底把永久标记当做什么东西,结婚戒指吗?”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今井诚仁笑了一声。
他似乎已经抛下了刚才惴惴不安所思考的一切,“所以我和别人上床也——”
今井诚仁被揪着领子摔到了沙发上。
“我警告过你吧,别让我感到碍眼。”
“所以你要惩罚我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怎么感觉你反而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