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那时总能做个好梦。
星愈发喜欢螺丝咕姆。但她没怎么想过逾越的事。螺丝咕姆这种机械对她而言太过遥远,天才与普通人,机械与血肉,相隔数百万光年的母星,如此一切,太过遥远。她惊叹于生命的奇迹,宇宙的辽阔,会在得到许可后轻轻托起他的手摘下手套观察每处嵌合的螺丝,说着由心而发的见解、赞叹,末了说完再见转身就走,从不逾距;与人说起那些出格举动也当是知识上的拓展,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不曾真正挂念过一会儿。
这倒是让螺丝咕姆犯难。
星打心底把他当朋友,真心实意的朋友。想到这时他总会忍不住叹气。
说起来,他并不介意她再进一步的观察他的机械结构。每一次放下他的手时星的眼中明显的流露出遗憾和渴求,螺丝咕姆每次都想说你大可以更进一步,但他知道星不会这么做。
他从不对她的失礼行为予以置评,一来螺丝咕姆从不把自己应有的礼节强加于他人身上,二来如果总是在纠正她的举止,那便算是抹杀了这份活泼的天性。螺丝咕姆拒绝这种“礼貌”。
如此看来,旁人总会察觉出端倪。
黑塔在螺丝咕姆第二次来到空间站时就哼笑说你居然也会有“爱情”吗。他摇摇头说我并非全然不近人情,也并非无情。
“是吗,那你的‘情’看起来似乎没被发现啊。”
“……”
星确实从没注意到这位天才在她身上投入的时间过多了,他对她的底线看起来也似乎无穷无尽。
“有机生命的情感犹如潮汐,是我看不清月亮的方向。”
与别的任何一位有机生命不同,星飘忽不定的表现确实让螺丝咕姆感到一丝小小的挫败。
他无法掌控月亮的方向,也如他也无法知晓她此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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