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到了。”
“你讨厌那玩意儿,我不想穿着它天天在你面前耍。”
“你不穿的话,还有什么可以用的?”
“我想用枪,但是这老东西说什么要遵循古道,枪的效力不高。”
“还有呢?”
“我跟他说那就只学符咒得了,辟邪先生不都是靠一张黄纸就镇住鬼了嘛。结果他说只学符咒就跟只穿内衣上街一样,不是没用,但穿了衣服才完整。”
“那你还有什么想用的?”
他烦躁地“哼”了一声,说:“耍剑……是挺帅的……”
“但是你说边璟已经选了。”
“对啊,什么都是他先得到的,我哪有选择权。”
你想到了他昨天下流的记忆方法,忽然意识到单纯讲道理,边珝是绝对不吃这一套的,平时只是碍于你,会听听话,但内心里非常反抗,因为边璟就是听话懂事的一面,而他则是叛逆反动的人格——要让他接受什么,首先就要用他的方式来。
你说:“对啊,什么都是他的,甚至是你的身体也要和他共用。”
他疑惑地看着你。
“不管干什么,你都觉得甩不掉边璟吧?”
“……”
你环住他的手臂,继续说:“就连肉棒的形状、大小都和他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
无视他惊恐的表情,你踮脚凑到他耳边说:“可是,就算你们都用着一样的肉棒,只要你插进来,我还是能认出来那是哥哥的大鸡巴。”
“……”
你们对视了很久,边珝的表情从惊愕到犹豫,从犹豫到认真,再从认真到痞坏:“我硬了。”
你赶紧往外面逃,然而他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将你强搂在怀里猛亲一顿,才放过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在秦峰欣慰的目光下,他拿起了边璟用过的桃木剑。
你以为他们上课单纯比武,以防近身搏斗时敌不过一些猛鬼的尖牙利爪,没想到的是,原来剑的每个招式其实都是一种驱鬼的技能,遇到对应的鬼,就使出哪一招。
感觉很明显的是,秦峰做演示时,他周围会有让你深感不适的气场,就像是王森晟在教堂里使出的风刃一样,不过你感觉到它们有些区别,也许是中西的差异;而另一边,边珝尽管很快模仿到了,可你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白如铖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你脑海里,让你非常烦恼。他们真的不行吗?
——别瞎想了,先解决好自己的问题!
你转念决定尝试进入他的意识领域。白如铖说想进就进了,但你盯着边珝很久,一直想着进去、进去,什么也都发生。
纯子和祙在旁边的嘀咕也老让你分神,看着在那玩虫子的两个小东西,你实在不懂他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以后他们能干什么?
就在你看边珝看得失去聚焦时,你忽然听到了更多人说话的声音,仿佛四面八方来了很多你看不见的鬼。紧接着是一阵阵烦闷不安的情绪冲击你的心头,然后尽管你人还坐在楼梯上,却能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的路是黑暗的,右边的路是血腥的……后面的路是痛苦又明亮的,那股光芒犹如有个人在向你招手,你决定跟了过去。
“不对不对,你要把手腕转过来。”
“我这不是转过来了吗?”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像是纯子手上发出的,可你回头看去,她手里什么也没有。
你闻到了一股饭菜的喷香,见到了面前的书桌上是一本又一本练习册,翻开的书上是边璟写的密密麻麻的字。
成年的边珝在你面前笨拙地舞剑,赶考的边珝在你脑里的书桌前伸了个懒腰,随便翻开了一旁的小便签本,那是他们两个的日记,不过基本只有边璟在上面记录。
他看了几眼就丢一边,然后离开了房间,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舒敏儿正在那里炒菜,边珝叫了一声“姨妈”,然后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爽朗笑容跑过去,问她在做什么。
舒敏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第一反应是失望:“是边珝吗?哎呀,可惜了,昨天边璟跟我说想吃鱼来着,我刚做上,你就出来了……”
又是边璟。
“……你不喜欢的话,我再炒个你上次说……”
“不用了!我自己解决。”
边珝冲去了附近的电玩中心,那是边璟不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是难得的不需要假装是边璟的公共场所。
正当他沉迷街机游戏时,那个总是在一块玩的小太妹过来了。她的脸庞是模糊的,边珝已经记不起来她本来长什么样了。她带来了雪糕,边珝便跟她坐在凳子上无言地吃着。
过了一会儿,小太妹问他:“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没兴趣。”
“我不会缠着你的。”
“……为什么要找我?”
“前男友好烦。”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