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你打算再把今天学到的东西复习一下,用从书桌抽屉里找到的纸和笔,将所有能记住的东西都写在上面。
就在你努力把那鬼画符画出来时,一只手敏捷地从你身侧掠过,趁你不注意就抢过了纸。边珝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画这些干什么?”
你以为他要沉迷在幼稚的游戏里、不肯向纯子认输好一会儿,感到意外之余也有些不耐烦,因为有他在,你就别想干正事。你把白纸夺回来说:“你有老师,我也有自己的老师。现在我要学习呢。”
“切,不就这几个字吗?”
他果不其然非要跟你挤坐在狭窄的椅子上,你想站起来躲开,结果被他一手揽进怀里。
“白如铖告诉你这些的?”
“是元元……你放开我!”
“我身上坐着不舒服吗?”
“谁叫你老是毛手毛脚的。”
“我本来还没有这个想法,是你提起来的啊。”
你恼火地拍了好几次他摸在你小腹上的手,只听见他轻笑道:“你不打算请教请教我吗?”
“就你?”
他“啧”了一声,说话时甜甜的气息吹在你脸颊上,你闻到了水果糖的味道,估计是刚才从纯子身上偷来吃的:“怎么了,不信你哥哥有两下子?”
他眉头皱紧想吓唬你的模样因为糖果的甜味变得可爱,你不嫌他烦了,饶有兴趣问他:“你会什么?”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写过的东西背下来?”
“你写出来我就信。”
“你等着。”
他立刻拉开抽屉,随便一抓,将新的纸摊在桌面上,然后拿起笔“刷刷”快速写起来。
你知道他记忆力很好,不过你并不在乎他能不能默写出来,因为他身上味道很诱人,尤其是出了汗之后,你很想伸出舌头,舔上眼前滑动的喉结,舌尖一定能尝出微咸。
就在你准备将手塞进他的裤裆时,他突然大声道:“搞定!”
你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被塞了皱巴巴的纸,低头一看,登时头脑清醒过来了——你只记得他记忆力很强,可不记得他能强到过目不忘,那是白如铖独有的能力。但你手里的纸除了那和边璟有着天壤之别的潦草丑字以外,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和你自己写的一模一样,甚至有的句子你都忘了自己写了什么了,得掏出原来的纸对照才知道。
“怎么样?”他搂紧你,亲昵地蹭着你的脑袋问。
“你、你……”
“想不到我是个天才吧?”他一点也不谦虚道,“当年边璟的大学还是老子帮他考上的。”
“?”
“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笔记做那么好,结果次次月考的成绩都这么烂。”
“哈?”
“你不想知道今天那老头教我什么吗?我还可以给你补补课呢。”
“他教你什么了?”
他咧嘴一笑:“他没来。”
你抡起拳头向后捶他的腹部,他嬉皮笑脸地接住了,掌心包裹你的手,另一边流氓地对着你耳朵道:“宝贝,别这么凶嘛,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窍门在哪。”
你知道他又动歪心思了,假装侧过头吻他,但在快要碰上时停下,慢慢说:“先告诉我,我就亲你。”
他舔了舔嘴唇:“我指哪你亲哪吗?”
“那可不一定,不过你不是更喜欢我不听话吗?”
他恨恨地捏了一下你的臀部,然后指着纸上面那个意味着一个能让鬼走错路的陷阱、但必须要在三岔路口才能发挥效力的图案说:“这个像不像三根对着的鸡巴?”
“……”
一番折腾下来,你意识到边珝的窍门其实都是旁人不能理解的形象记忆法,而且基本都是色情露骨的,很难不让人认为他在逗你玩。
你再也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了,一头倒床上,打开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看。
“我都写出来了,你还不信啊?”
“不是不信,是你不肯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我已经说了啊。”
“……”
“你想耍赖吗?”他盘腿坐到你面前,将你的书抢走,“说好指哪亲哪的。”
“是你在耍赖!我都没学会。”
他大言不惭道:“天才的方法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学会呢?”
你翻了个身,用一旁连昊元淋浴的声音屏蔽他后面说的一通歪理。
“……你不会还在气我刚才用那什么破爪子碰你吧?我怎么知道几百年前的辟邪宝物会丢在仓库里没人管,你不也觉得它很帅嘛……”
他双手往你面前一伸,像黏人的猫一样灵活地蹦到你面前蹲下,继续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你往上一看,就对上了他鼓起的裤裆。他还穿着宽松的麻布裤,布料垂头丧气地紧贴在他还没苏醒的凸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