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哈哈几声:“他、他们告诉你了吗?”
“他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这、这我怎么知道嘛……哎呀,别再纠结这种事了嘛。”
你知道她也是出于好心、边璟边珝提醒过她的缘故才不说,没追究下去,既然你这样的身份有用,甚至能让边宇田那样的厉鬼不敢放肆,那去试试也无妨。
就在你走去穿鞋时,纯子拦住了你:“等等,你是趁我不在找了其他先生了吗?”
“没有啊。”
“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那股气息了?”
“啊?”
你下意识拿起自己的衣角嗅了一下,虽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那股气息是什么味道的,不过你知道自己身上没有那股奶味了。
奶味……香气……
“可能是吃了药吧。”
说着,你把张勇给你开的那瓶药拿给纯子看:“有一个医生说只要我吃了这个药,身上就不会有……唔……奇怪的现象,估计就是它的原因。”
纯子打开看了一眼,面露恶心,赶紧把盖子盖上还给你。
“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把药还给你,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你都没有那股气息了,怎么吓退它们?”
“药效只有两天,我明天不吃就恢复了。”
纯子很担心,但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在药效刚过、你的乳房又开始涨奶时,无时无刻贴着你等气息出来的纯子就催着你赶紧出发。你带上一堆麻烦的挤奶器和奶瓶,又顺手拿上昨晚用来防身的锤子,才跟纯子打车赶去重云胡同。
小巷依然冷清,眼下对你来说更是寂静得如去到另一个世界。守在门口的大爷不见了,而黄昊家的门敞开,院子里一片狼藉。空白的画布被撕得粉碎,你可以想象得出它们在落到地上前,一定像雪花一样纷飞在空中。四周的植物从原来的郁郁葱葱,仿佛被吸血鬼抽干了血,成了冬季死气沉沉的枯枝。
纯子说:“那天我跟他们走了之后,黄昊说要回家里拿点东西,我就和他们过来了,没想到一进门他们就把我困在一个法阵里,然后他们天天在外头画画。就是这个召唤阵。”
她踩着的碎石下,隐约可以看到几抹猩红的图案。当你拨开那处的石头后,你发现地上用血一样颜色的颜料写着你看不懂的文字。
“这个召唤阵是召唤什么的?”
“附近最强大的怪物。”
“那它的代价就是献祭你?”
“不一定,要看那个怪物喜欢什么。一开始他们抽我的血,抽了好多,弄得我晕晕的。他们好像真的召唤出什么,那股气息特别可怕,而且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碰过。可是那东西出来之后又对他们没兴趣,很快就消失了。”
你猜测那两人可能是为了找家人下落,实在没办法,才出了这样的下策召唤强大的怪物来求助。可是嗜血的魔王怎么会有兴趣做善事呢?他们没被杀应该算是对方大发慈悲了吧?
走进屋子里,纯子连忙指着地上一个有蜡烛的法阵向你投诉道:“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我一碰边上就会把我弹回去。”
法阵的一个地方被人抹掉了,所以纯子才逃了出来。
“那后来呢?是他们又召唤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放你走?”
“我不知道。但是那时候他们都没准备好献祭的东西,肯定不是召唤出来的。我估计是他们的仇家找上门了。”
“仇家?”
“肯定是抓走他们家人的鬼怪,我觉得是那最强大的怪物嫌他们烦,让那些家伙过来处理他们的。”
你觉得这个解释不太通:“如果召唤出来的怪物嫌他们烦,怎么不一开始就解决他们了?”
纯子想了想:“会不会是怪物也分了很多阵营,后面杀过来的是仇家,召唤出来的是另一个阵营?”
“有可能。召唤出来的不帮忙,结果仇人赶到了。”可是他们又怎么能保证出来的不是同一阵营的怪物?这个解释也有点牵强。
你们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纯子提到的地图。她也记不起来那两个人是藏在哪里的。
就在你们走上阁楼时,一股强烈的恶臭让你当即捂住鼻子,蜷缩在楼梯口干呕。
你们来晚了。
纯子自告奋勇上去,你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失望地走下来,摇摇头。
你们坐在凳子上缓了很久,纯子又说:“刘润礼说,他也是重云胡同的幸存者。他那时候出门驱鬼,把女儿留给了外婆,结果就再也没见过,连尸体都找不到。后来他找了很多年,发现黄昊有天赋控制鬼,于是他们合作,向捕捉到的鬼打听真相——是谁、他们去哪了、为什么。但所有鬼都说他们在诬陷好鬼,他们应该去问老大。”
你还以为最强的鬼会有什么很酷的名字,结果手下只是叫它老大吗?
“于是他们试图召唤老大,可惜过程并不顺利,一直没有回应。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因为神兽血是强大的怪物最爱的补品。
“他们虽说把我困在这里,我想吃东西,他们也会帮我做,给我看书。有时候我还听到他们在那里吵架,说不应该把我献祭出去。”
你摸了摸她的头,能够理解她为什么想去帮这两个走投无路的人。
现在地图下落不明,很大可能是被恶鬼拿走了,还有什么人可以找得到呢?你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赶紧推了一把纯子:“我吃了药,身上真的不再有那种味道,跟普通人一样了吗?”
“对啊。”
你告诉她如果自己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进教堂,说不定能找来驱魔人,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