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唇瓣刚被另一个弟弟反复疼爱吮吸过,现下却由两指拨开撬开,直直捅进他窄小温热的口腔里。
唐千俞命他舔,唐宗绶什么话也不敢说,遑论硬气点扯开他粗暴的捅在嘴里的指头。
他对于上过他床、入过他那个穴眼的弟弟们总是有种从内而发的懵懂的畏惧和顺从,这大抵是他对以往二十来年弟弟们无条件迁就而负的债,致使他此刻被年纪最小的、差他七八岁的老幺堪称“逾矩”的犯上了,也不敢出只言片语的训斥。
这种顺从不仅将这位软弱的上位者逼进了背德的死角,也给予了他的弟弟们全权掌控局面、变本加厉的机会。
软舌卷住插到他窄小口腔里的异物,舌尖讨好的沿青年微凉的指节舔舐滑动。
唐千俞神情算得上柔和,方才那双燃着怒火与妒火眼睛又因为他兄长的乖顺而倏然幽深了。
他蓦地动了动那两根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手指,上下搅了两下,将他兄长狭小的口腔恶意撑开,舌尖无助的隐隐露出一点鲜红。
止不住的口涎漫过唇瓣,缓缓流下来,像是穴里流出的透明的精水儿。
他大哥湿着眼尾怯生生的抬眼,像是一场风尘而纯情的讨好。被如此折辱了一番,唐宗绶也只顾把眼尾又湿了湿、红了红,再没有别的建树,他的蠢大哥只会这样眼眉宛若传情般流着口涎瞧他。
就是这副模样。
唐千俞称得上冷漠的从上到下扫视他大哥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和莹白的身子,这个勾的他抛却了兄弟纲常的人,偏偏又无辜至极的瞧着他、盯着他。
仿佛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他的大哥只是被他强迫了数次、被他肏的上下都流水的可怜人罢了。
然而这一切暗潮都汹涌在电光火石之间,没等唐千俞干出更出格的事来,他的三哥就已经快速把自己衣裳合好,接着一把将他大哥从冷冰冰的地上抱了起来。
唐宗绶被他三弟好生生的又抱到方才两人缠绵的书案上。那双冷玉似的手为他发懵的蠢大哥轻柔的整理衣领,拾起地上散落的亵裤,沿着小腿肚给他套上,细致妥当的堪比那些晨起专门侍奉侯爷的大丫鬟。
唐昭明面色又恢复了惯常的冷凝,乍看辨不出什么情绪,然而细瞧瞧他眉弓下的浅浅笼着的一层暗影,便能极明显地读出“不悦”二字。
对于唐昭明而言,房事这类水乳相交的事儿理应是情人同情人之间最私密的一部分。
即使是他鬼迷心窍的着了他大哥的道,又是摸乳又是肏穴,结结实实吃了满嘴香,他大哥要迁怒也是迁怒于他的孟浪,哪有其他两个兄弟的份?
何况方才本该再细细温存一番,谁知道他四弟破门而入,把一番旖旎全数打碎了,甚至粗暴的将大哥摔到地上,狎昵的好似在玩弄一个戏子。
他哪能不知道大抵四弟也是炉火中烧,失了沉稳,但唐昭明也被逼的动了火气,甚至方才替他可怜的兄长往外挖精水儿的时候都不避讳着他站在那儿没声没息的四弟。
指尖刺入臀缝里的艳色小洞,又是抠弄又是研磨,下面暴殄天物的接了一方名贵烟罗帕子用来接从他穴里抠出的精水儿。
唐千俞只是站在哪儿,两根手指头被迫抽离那个狭小温热的口腔后,他神情古怪的盯了一会儿上面裹着的那层旖旎的水光,抬起眼眉意味不明的瞥向离他三步之遥的如胶似漆的兄长们。
唐宗绶被他三弟临时披了一件外衫,勉强遮住了乳尖红肿的小奶子和身下的臀瓣,面对两个前前后后都肏过他的弟弟的怒火,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只是拽着他三弟的衣襟,颇有些茫然求助的窘态。
他三弟冷淡在他这里向来是搭不起台的,抬手顺了两下他的长发,低声安抚一声别怕。
只有被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搔到了敏感点时唐宗绶猛地一颤,绞着腿攥紧挤在他两腿之间的三弟的衣襟,将那一小块衣料捏的生起褶皱。
那个宽大的外衫下影影绰绰地勾勒出的一只手在他大哥密穴灵活进出的淫秽场景,连同他大哥敏感的轻颤、指尖攥紧的布料都一并纳入了唐千俞的眼底。
但他只是静默地站在哪儿,眼神在他兄长身上一遍遍的逡巡,等着他大哥被收拾好,兢兢战战的下了地才向他们意味不明的开口解释。
“母亲在厅堂等了许久,不见哥哥们过去用膳。我不过是来叫你们,但……”
他后面的话就没音了,只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的两个兄长,然而这半截未尽之言反倒是最最要害的地方。
可他一向最克己复礼的三哥对此恍若未闻,清凌凌的目光对上他的,启唇回他。
“走吧。”
唐宗绶被他三弟搀着左臂,腿软致使他只能缓缓踱步,然而他的四弟却也极为谦卑恭敬地贴了上来,拖住了他的右臂。
“怎么了大哥?快走吧。”
青年满面含笑,端的一派温柔,像是不解他兄长身体的僵硬与停顿,手下却半点不放松,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教他挣脱。
若是从前颐指气使、颇为自大的唐宗绶恐怕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类照顾,心里还很自傲身为兄长的优待,可现在的他却只想把两个手臂从他谦卑的弟弟们掌心里收回去。
他被夹在两个的弟弟中间,三人气氛怪异的向厅堂走去。
老祖宗、郡主、几房的正妻在厅堂围在花梨圆桌旁坐等着,到底只是家里寻常的一顿膳食,并不太讲究男女分席。
唐宗绶心虚的垂头进去,他腿尚还酸软,以为又要被坐在主位的老祖宗瞪眼训斥他不守时,连累众人等他,没成想他三弟四弟轻飘飘就以议事为由揭过去了。
这种正面的谎只能由他自持可靠的三弟和最得母亲怜惜的四弟来编造,倘若是唐宗绶自己说,怕是老祖宗一眼便看个彻底,做不得半点伪。
他们三个兄弟挨在一块坐下。
唐宗绶坐在他两个弟弟中间,咬着牙才缓缓坐下去。
唐昭明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心里当真有些后悔了,方才肏他大哥肏的过了头,抠穴的时候便察觉那小洞有些红肿了,现下瞧瞧,竟然是连椅子都坐不下了。
抬手要差人拿软垫来,却又由于显得太欲盖弥彰而只得作罢。
候府饭桌上立的规矩不大,可在座的女子都是高门贵女,又有男子在场,自然聊地没有多热络,只是间或有人同老祖宗说几句体己话。
唐昭明吃的并不是很尽兴,虽然菜色丰盛,一看便知是为了他们几个兄弟回来用膳而下的功夫。可他片刻之前才意外大快朵颐了一顿情欲奉上的饕餮盛宴,这种口腹之欲便无关紧要了。
此刻唐昭明从内而外都舒服的紧,只想再回去搂着他大哥睡一会儿。
男人大抵是在云雨初霁那会儿都对自己的枕边人有说不出的眷恋与深情。譬如现下,唐昭明其实极想侧头好好看看被他压着肏了一顿大哥吃的好不好,这若是私下里两人用膳,怕是恨不得把人揉在怀里,下身相连的喂进去。
但又怕侧头的太过频繁,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暴露出异常,只得隐忍的每过片刻才装做不经意的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