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苍白的脸颊上顿时血色褪尽,他怔忡望着omega上扬的唇角,犹如被一记冰凌刺入胸膛,痛得彻骨,却仍然清醒。
他的手腕渐渐脱力,晏云迹冷然地从他的虎口间一把抽回了手,理了理被揉皱了的衣服。
“唉,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呢,”omega嘲讽地扯了下嘴角,“毕竟你知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铭昼低垂着眸,阴影覆在他的脸上,仿佛整个人都静止在那里。
谁也无法预料一个疯子下一秒会做什么,晏云迹推开毫无反应的人,只想尽快离开。
一秒,两秒。
晏云迹紧抿着唇背身向前走,眼底微弱的光悄然闪烁,却很快被颤动的眼睑掩盖了下去。
他想起那日男人离去前,他们也是经历了这样漫长而寂静的僵持,被摔破的口琴,空旷病房内独自的哭泣,还有男人永远不会回头的身影。
与这个人相关的所有痛苦与绝望本应一切在那时都结束的。
晏云迹拧着眉,将酸涩的双眼紧紧阖着,他承认他还不能将萧铭昼视若无物,他也无法忘记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痛楚……和失去一切的绝望。
猝不及防地,身后的黑影向他扑过来,晏云迹感到后背被人狠狠掼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被带着龙舌兰气息的身体从后拥了个满怀。
“不要碰我,放开……!”晏云迹惊恐地挣扎起来。
他的脖颈感受到了alpha温热到几乎狂乱的呼吸,alpha被激怒了,两手禁锢似的钳制住他,又腾不出手来,于是用牙齿咬住他的后衣领撕扯,企图将他最脆弱的后颈暴露出来。
晏云迹瞬间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搏命似的挣扎踢蹬,他的腺体如果再被强行标记,再经历一次那种手术几乎会要了他的命。
可身后的alpha身体坚硬得像块石头,任他踢打纠缠也毫不放松。
后颈最后还是被扒开露在外面,紧接着覆上了对方的吐息,Omega绝望地眯起泪眼。
alpha弓着身子将他圈在怀里,整个头埋进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你要是再动,我现在就咬烂你的腺体!”
alpha嗓音喑哑,不自知地散发出了一缕压制的信息素。
晏云迹被压迫地动弹不得,但从钻进鼻腔的气息里意外地感觉到,此时的alpha比起攻击性,更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alpha警惕地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眸,因不甘心被抢走珍贵的猎物而呲着牙,看上去颓废而狼藉。
唇轻而大胆地覆在光洁的颈子上。
萧铭昼知道自己越界了,omega在害怕自己,可如果不咬住腺体作威胁,晏云迹一定会想方设法挣扎逃跑。
“乖点……”他轻轻说。
锋利的犬齿挑逗似的轻划过白嫩的软肉,晏云迹惧怕地战栗着,那种时刻会被咬破腺体的威慑如被擒住命门,他只能屈辱地咬着牙,等待疼痛降临。
alpha最终没有那样做。
伴随着湿热的气息一寸寸舔吻着脆弱的受损腺体,如同大肆享用前的品尝。
alpha吻在他的颈椎尾部的时候,晏云迹猛地颤了一下,随即手指收紧抓挠墙面,短暂而尖锐的刺痛如针般刺入神经。
萧铭昼立刻后缩了半寸,眼神随即黯淡,他小心翼翼地换了姿势错开那里,却并未放开怀抱。
“疼成这样?就为了席衡那种人,值得吗?”
晏云迹任由他掼着,轻颤了睫毛,侧颜冰冷如霜。
“总比你值得。至少他不会强奸我,在我身上烙性奴的烙印,让我怀孕、流产,再把我丢进妓院一样的地方里去。”
萧铭昼的手虚脱似的松了几分。怀里的人的意志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生疼,哪怕他忍着痛捧着,也攥不住更久。
他悲哀地笑笑,低下头去。
“看来你回到这里之后,变得……幸福多了。”
晏云迹听到“幸福”二字怔了怔,紧接着无名火起。
幸福?他所受的不幸就从未停过,而缘由,无一不是因这个男人而起。
他讽刺一笑,反唇相讥: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这段时间你让我即使逃离了你也受尽了耻笑、被一次次揭开伤疤,永远别想忘掉你,再在我受尽挫折、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来看我的好戏,这就是你的杰作?哈?”
alpha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回应他的只有一双越发收紧抱着他的手臂。
晏云迹就像连翅膀都被擒住的鸟,他左右冲撞也无法挣脱,反而被男人更加紧地拥进了怀里。
“晏云迹,我很……”
男人的前额耷拉在他的肩上,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