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去了过量信息素,他迫切需要omega的安抚,才能刺激激素恢复正常水平,否则他的身体……
可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咬他,标记只会加重omega身体的负担。
内心的恶魔睁着赤红的双眸,兴奋地想要在这具身体上发泄性欲,想要趁此机会疯狂地索取甘甜的月光花信息素,用牙齿蹂躏omega的后颈,再成结内射把他干到怀孕。
只要咬烂那片白嫩的后颈和小腺体……
睡着的omega终于不会反抗自己了,萧铭昼无法抑制地闭上双眼,靠近了omega。
“……!!”
顷刻间,散发着腥甜的温热血液溅射在Omega的脸颊上。
萧铭昼抽动着脸颊,狭长的双眸中流露出压抑至极的痛苦,他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獠牙刺破皮肤,一股鲜血正顺着他紧绷的小臂缓缓淌下来。
为了不咬omega,他选择咬伤了自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时隔很久以来第一次为了保护晏云迹甘愿伤害自己。
充血的眼神如同一头套入缰绳的野兽,萧铭昼浑身的灼热感就像被丢入岩浆之中翻滚,他竭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本能,那股要命的热流因痛楚终于短暂地平息了下来。
望着晏云迹宁静的睡颜,他慢慢地松开口腔,染血的薄唇微抿,自觉地退到一旁的安全距离,独自隐忍。他又不敢离开太远,怕晏云迹的病情会突发变故,只得时不时回过头看看情况。
晏云迹能坚持过多久?他又能熬过几次易感期的发作呢?
漫漫长夜,若非历经挫骨的痛楚,总是很难等到黎明。
…………
……
三天过去,晏云迹的状况也不见好转,每一次注射信息素过后,他的精神会变得安稳许多,但一旦过了这段时间,在消耗完alpha的信息素后,高烧总是接踵而至。
萧铭昼也已经心力交瘁了。
第四天,艰难地抽出了最后半管信息素后,他满是针孔的腺体几乎抽不出什么了,得不到omega的信息素,他的身体也很难得到补充。
清晨,他给蜷缩在床边的omega注射了进去,替他盖好被子,便像一匹脱力的瘦削马儿躺在床边,习惯性地将omega揽在怀中。
如果时间足够准确,他的omega会在一小时之后发起高烧,四肢和身体都会变得冰凉。
只是今日注射的剂量不足,不知道晏云迹的病情是否会好转,他只有紧紧抱着那孩子的身体,给予他持续的温暖,好像他抱得紧了才不会被死神夺走他。
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萧铭昼从最初的冷静变得沉郁而悲观,他的双眸呆滞地望着时钟,每一秒钟过后的呼吸都会感到抽痛。
可晏云迹似乎还是不愿回头看看,不愿接受他的一点恩惠。
白天阳光温暖还会好些,然而Omega的高烧持续到了夜晚,他的状况令人绝望地恶化了。
晏云迹在萧铭昼的怀中痛苦地抽搐起来,他喘息变得困难,脆弱的脖颈上青筋暴露,痛苦不迭地大张着口腔。
可怜的Omega连话也说不出,即使苦闷至极,嘶哑的喉咙里,连一声哀鸣也无法宣泄。
“小云、小云?”
萧铭昼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却换不来对方的半声回应。
易感期的反应变得更加频繁,是身体最为本能的紧急反应,导致alpha两条苍白的手臂上到处是淤青和渗血的咬痕。
alpha绝望地摔碎了一支空了的针管,他的腺体除了血什么也抽不出来了,可没有了信息素的挽留,他的omega很可能熬不过今晚。
他撑着快要耗尽、破碎的身心,仍旧倔强地用那双手臂抱着他,双眸通红地望着虚空,紧搂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不肯放手。
好像如果放开他,晏云迹就会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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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白茫茫的视野当中,晏云迹感到从未有过的坦然与轻松。
他顺着路的方向向前走,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轻笑一声,飞快地向前跑去。
“要离开这里了吗?”男人温柔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晏云迹扬起一个笑,点了点头。
“既然我欠他一条命,离开了这里,我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男人的身影出奇地令他安心,果然,他并未阻拦他,而是笑着退到了一旁。
晏云迹反而感到有些奇怪,但他仍然掠过了男人身边。
直到他站立在边界线前,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忽然怔住了。
“等一等,我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
四周的景色如同穿梭在星云之间,晏云迹很清楚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但他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眼前的画面。
他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座高楼上。
自己最后一件愧疚的执念,就是在这里,一切他欠下的罪孽,也是源自于这个时间。
“别过来,你个强奸犯!怪物!”
五年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年正站在楼顶边,另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正在徒劳地靠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