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喇叭汽笛样的吼叫,到最终微不可查的蚊子响。
“呵。”
说不出满意不满意,季攸对他的顺从感到有些无趣,随意地把相框往旁边一丢。
“哐嘡”
明白刚刚给屁股带来疼痛的,磨蹭的,现在被丢开的是什么东西,贺广翰脸颊一抽,紧闭的虎目边角红彤彤一片。
明礼。
明礼。
明礼啊。
“嘟嘟。”
被扔在被单一角的手机响了。
是vx消息。
贺广翰艰难地侧过头,睁开眼,被手机屏幕的光亮刺地双目一疼,险些落下泪来,好一会,才适应亮度。
消息框里的字迹一点点在他眼前明晰:
明礼:爸爸,我待会要回来,大概六点的车。
六点,
现在,
现在,
好像是五点吧。
他麻木的脑子缓慢地转动着。
学校离家不远,最多六点四五十,儿子就会到家。
他会看到他敬爱的父亲,像个恬不知耻的妓女一样,撅着屁股在男人胯下淫叫吗?
那是他相依为命的儿子啊!
是他的一切,他生命在这个世界的印痕!
想着,想着,清晰的字迹又一点点地在他眼中模糊起来。
“轰隆隆。”
窗外雷声在在响动。
一点前兆都没有,沉闷积蓄到极点的火山爆发了!
“吼。”
仿佛一声野兽重伤临死的哀嚎。
前一秒还仿若濒死的鱼一样只会抽搐的健壮肉体里重新迸发出磅礴的力量,像一根绷紧的弹簧一样猛然回弹。
“噗”
沛然大力之下,严丝合缝的两具肉体分离,鸡巴与肉洞分离发出淫荡的脆响,猛男屁眼里的淫液四下飞溅。
猝不及防中,季攸被甩到一边,踉踉跄跄地扶着床脚站稳,满脸惊怒地看向反抗者。
只见健壮的贺经理嘴唇在颤抖,牙齿在打战,厚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仿佛烤箱里烤的熟透过了时间即将炸裂的大面包。
显然是极致的愤怒。
轰隆隆...
窗外雷声仍在响动。
贺广翰多么想老天开眼,用那雷把这个淫魔给劈死啊。
他蠕动着嘴唇,想开口发声,把这么久积蓄的怒火都发泄出来,想倾尽毕生学到的脏话去反击眼前的淫魔。
可当他看到那个踉跄着站稳的男人冷下来的脸,看到那个男人挺着那根庞然凶器去弯腰捡拾掉落在地面的相框时,
相框。
他忽然眼前一黑,那冷厉锋锐的目光仿佛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又好像被冰水泼面,被怒火烧的如岩浆般滚烫的心脏一寸寸冷却,深重的郁愤亦然被对方仿若薄暮中冰冷刀锋般的目光片片击碎。
堵着脑子的怒气一宣泄,纷杂的思绪就涌上来。
凌乱的词语在他汹涌激荡的脑海里激斗。
儿子,校长,退学。
他让这个淫魔差点摔倒
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明礼...
明明是这个淫魔的强迫,我只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