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了。”楚离风笑了笑,把玩两手,将它扔到地上踩住,“难怪你这么喜欢,大半夜不睡,坐在凉亭里看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睹物思人。再让我猜猜啊,我来之前,你不会在想聂承言吧?”
好好一把孤墨剑,被他随意踩在鞋底。詹玉景看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糟践,眉目间已有怒色,心里盘算日后定要想办法,解决楚离风用小白对偷袭他这一手,“我当然是在想他,不想他难道想你?不光是刚才,我每次看见孤墨剑都会想起他,那又与你何干?”
楚离风微微一笑,笑得诡异,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詹玉景说完,他提膝又在剑身多踩了几脚,像是在践踏送出这把剑的那个人。惹得詹玉景暴怒至极,恨声叫他滚,这才两步上前扯住人手腕,狠狠压到栏杆上。
楚离风抬起他下颔观赏满脸怒容,正要嘲讽,指腹的触感叫他一怔。
原来方才他下意识抓住的,是詹玉景右手,偏偏捏在腕骨处,那里有一圈烧伤后突起的疤痕,是从前契环长出的地方。
楚离风看了眼,那处什么也没有留下,忽然像被人泼了盆冰水,想起对方已不是楚家男妻,也不是他们四人的所有物。自己现在计较别人送的一把破剑,把人困在凉亭里发火,又是在闹哪出?
他摩挲腕骨没有动静,詹玉景以为他想通了,叫他放手。
楚离风却将手腕压回去,掀起衣摆跨坐在他大腿两侧,捏住下颔让他仰脸。背对烛光,低头时双目陷在眉骨阴翳中,“詹玉景。”
这种姿势不仅亲密,还叫人觉得熟悉。詹玉景心里不安,面上却不愿输了气势,“原来你们楚家男人发情,不分人,不分场合地点,也不分有没有契环啊。”
楚离风仍捏着他腕骨,指腹下的浮凸,叫他略微没底气,“闭嘴。”
詹玉景气他刚才糟践孤墨剑,偏要嘲他,“我早已与你们划清界限,现在只有青醉剑庄弟子这一个身份,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跑到别人家里登堂入室,还要强占主人家的养子。”
楚离风额角跳了跳,一手捂住他嘴,生气却还是肯不走,“叫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