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扭头,詹玉景听见旁边竹林中有响动,脚步声错落不一,估计来者人数不少。
他拍拍聂承言手臂,示意对方去看。后者会意,低声告诉他,“是法象宗的唐公子和楚二公子、三公子——唐宗主也在。”
其中一人脚步轻且迟缓,像是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詹玉景猜到是唐知晚,楚飞镜、楚惊雾在旁边照料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唐寒松打上照面,不由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望向那边。
唐寒松此人,在江湖上向来低调。詹玉景对他的认知,此前仅限于法象宗宗主,来去无踪行走山水,擅长布阵画咒掐诀之类的事。
詹玉景痴迷剑道,不怎么关心法修,以为不过是练练法咒画画符纸。直到唐寒松出现,解决寇秋明时露出一手绝技——
以烟云的身体为符箓,悄无声息在他的神魂中刻下法咒,让对方成为一个移动的活体炸弹,找准时机掐诀,就这么将人炸得四分五裂。
以人为符箓、在神魂刻咒的笔法,詹玉景以前听说过,只有法修的灵力登峰造极,才有可能练至这种境界。
或许是习武之人天生对强者的警觉,詹玉景下意识对唐寒松心存戒备,听到对方的消息会格外留心,稍微靠近便汗毛直立。
詹玉景在观察唐寒松走路的规律,步伐可以体现出一个人很多隐藏的特质。与此同时,唐寒松也在观察他,脸上皱纹多得像年逾百岁的老人,一双眼睛却鹰隼般锐利。问旁边的楚惊雾,“惊雾,此人就是那个代替阿晚,与你们阴差阳错结了契的男妻么?”
楚惊雾面色复杂,许久才嗯了声,难得没有在后面追加几句贬损詹玉景的话。
唐知晚听见之前的对话,轻叹道,“聂少庄主对詹公子真好啊,青梅竹马的情谊,总是叫人羡慕的。”
他故意说起青梅竹马,就是想逗楚飞镜主动说话,安慰他两人也一起长大。若是从前,楚飞镜大概早就搂住他,但旁边半天没有动静。
唐知晚抬头去看,楚飞镜盯着詹玉景滴血的袖口,大概刚才看到了手臂上的烧伤,面上却读不出什么情绪。
唐知晚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叫两声飞镜,对方才低头拥住他。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