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长大意气相投,对方的为人涵养也是没得挑。可他于心有碍,更愿意彼此做朋友,每次看见聂承言表达情意,总会觉得惭愧亏欠。
聂承言与他相握的力度很温和,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詹玉景犹豫要不要抽手,房门突然轻响合上。
来人看清屋内情形,似乎顿了顿脚,拖了根凳子到两人前面坐下,指着聂承言没上完药的后腰,“大哥哥,你的伤看起来好严重。”
聂承言收回手,不太待见楚家的人。但楚离风年少稚嫩,一脸天真无害,又叫他拉不下脸,“不碍事,小伤罢了。”
楚离风看了眼詹玉景,转向聂承言时笑眯眯道,“我看着挺严重的呀!要不这样,我家小白爱吃腐肉,牙齿剧毒唾液却可以疗伤,叫他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可以好得更快些,哥哥你说好不好?”
小白听见叫它,细长一条自衣领滑出,蜷在耳朵上向前探身,两枚眼瞳比舌蕊还要鲜红,咧嘴时毒牙一闪而过。
屋子里骤然出现一条蛇,聂承言吃惊,却稳住神没有站起身后退,只是上半身朝后仰去,生硬道,“不、不必了。”
若是从前,楚离风此举,詹玉景顶多以为他掂量不清,好心办坏事。但现在哪能看不出来,这人分明是披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却故意倒腾小白出来吓唬人。
他起身扶起聂承言,让人换了个位置坐,俯身察看伤处,埋头重新抹起药粉,“别理他,让他自己待着。你脱了半天衣服,别着凉了,我马上帮你上完药,躺被子里休息吧。”
楚离风挑眉,觉得自讨没趣,将小白收回衣服里,翘起二郎腿一手撑住下巴。
詹玉景上药上得很认真,他默默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三年前对方为自己上药时,也是一样的小心仔细。
轻嗤一声,觉得碍眼,干脆别过脸盯着窗外摇曳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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