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景一脚踹向他手臂,烟云猛然抽手后翻,凌空跃起用双脚攀住床柱,蝎子般横在半空。只不过全身赤裸,身上还有情欲痕迹,从下面望上去颇有些辣眼睛。
周来财早被骇得昏死过去,胸口五个圆形血窟窿,血水汩汩淌了满床。
詹玉景无暇顾及那人死没死,拔出后腰飞阳剑,金色剑芒让室内亮了一瞬,烟云眼前晃了下,回过神时对方已纵身跃起直取他面门。
两人就在屋内飞檐走壁,床脚桌椅到处留下剑痕。詹玉景剑法刚劲,偏偏烟云练就一身柔若无骨的功夫,灵光所过之处,总被对方用难以想象的姿势折腰躲开。
像是遇上一尾泥鳅,以为抓牢了他,下一秒却突然从指头底下溜走。詹玉景打得火起,暗自告诫自己切忌心浮气躁,余光却见一片白衣坐在桌边,分神多看了眼,顿时就是气血上涌。
他在屋内追人追得满天飞,楚叶语却一派气定神闲,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一口觉得品质低劣,皱着眉推开。反手展开折扇晃着玩儿,抬眼观戏般看他俩打斗,周身亮起一层结界,剑光所过半点伤他不得。
虽然对方没有帮忙的义务,可此情此景,詹玉景恍然错觉,自己像是戏台上给人表演的猴子,恨不得一剑掷过去戳死那人算了。
稍微一晃神,却叫烟云钻了空子,顺着地板游到窗边,眼见要跃出去逃跑。
詹玉景飞扑过去,耳边一物速度更快,携带劲风一闪而逝,正中烟云扒在窗边的右手。
对方一声尖锐惊叫,似乎极为痛苦,鲜血自手背蜿蜒流出。
詹玉景才看清,那是一支手指长短的银色暗箭,箭身极薄,呈扁平细长的菱形。顶端没入烟云手掌,从后刺入,将整只手乃至整个人钉在窗框上,逃脱不得。
他顿住脚,之前偶然看见楚叶语把玩的那柄扇子,中间夹层有银色反光,莫非就藏着这些暗箭?
未来得及回头,白影已至窗边,瞥向那只暗箭,啧了声似乎对血迹略有嫌弃。掰过烟云的脸正待察看,方才缩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突然跳起来双手抱住对方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