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唐知晚被身份不明的人掳走,灵越谷一直在想办法勘察线索,一月前得到确切消息,楚飞镜立即亲自带人前去寻找。
最近几日有密报传回来,消失日久的楚二公子快要回来了,但是没有提及唐知晚的行踪。整座山谷的仆人,茶余饭后十有八九都在聊这件事。
詹玉景听说后不禁发愁,多一个碍眼的楚飞镜也就罢了,要是唐知晚一并回来,想想六个人待在一座楼里的情形——
对比之下,恐怕自己会更加招人厌烦,无所适从。
这边的事还没有愁完,江客梦又给他整幺蛾子。
他每天伙同楚离风一起游手好闲,没事就窝在房中日上三竿才起,被监视的侍女悄悄禀报上去。
江客梦思量之下,给他划了个劳什子日程,每天晚上派人监督,除开出门在外的楚飞镜,要他宿在三兄弟房中过夜,第二日才能离开。
詹玉景打不过楚家那群长辈,也就没有说不的资格。楚离风倒还好说,哄一哄躺在床上聊会儿天也就过去了,另外两人,还待再商量商量。
晚上进入楚叶语房门,对方在桌后执笔写画,长袖挽起墨字挥洒,大约是核对灵越谷最近几月账目。
想到今晚过来就是让对方睡的,静谧之下莫名尴尬,詹玉景摸摸鼻子,试探问他,“要不今晚我睡床上,你睡书桌?”
“……”笔锋一顿,落笔之处留下一团墨点,楚叶语搁下笔,抬眼在他嘴唇上掠过,“你过来。”
稍作犹豫,詹玉景上前问了句“怎么”,对方动动手指,示意有话要说。他低头凑近,却被揽住后脑压下。
楚叶语捉住腕骨处的契环,用力一捏,詹玉景像是被扼住后脖颈的猫,瞬间全身一软,被搂住腰肢按在大腿上,低头承受了对方送上来的吻。
吮吻片刻,詹玉景抵住对方肩膀推开,一缕银丝牵扯在两人嘴角,唇面水光盈透,他觉得这个姿势别扭极了,“你什么意思?”
楚叶语微微仰头,“父亲叫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