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提起当初的事情来,翟白容有些难堪。他那时还一心护着段铭玉,觉得分外屈辱。可再后来断了对段铭玉的爱恋后再每每想起来,他却又有些后悔那时对聂世云的态度太糟了。
“正做着呢,你莫要想别的事……”翟白容偏过头去,不肯接聂世云的话茬。
聂世云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而是埋头专心继续正在做的正事。
两人这一番闹腾,直弄到丑时,双方都满头大汗才停下来。地火室内无窗无外光,一看时间两人这才觉得做得有些荒唐了。
虽然地火室里简陋,不过不影响他们俩靠在坐垫上温存一会儿。
聂世云还是好奇,忍不住追问翟白容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他早些时候就好奇翟白容后来有没有想起两人的初次来。
翟白容为难地解释:“当初觉得屈辱,想忘了还来不及,哪会总念着……不过后来在繁花城遇见后,是想起来过。”
聂世云其实也差不多,出了秘境后也就将那次当作意外的春风一度给忘在了脑后。若非后来单独偶遇,那段记忆应该再过上个几十年的,就要如风般消去了。
“说来我有些好奇,你以前和段铭玉一起时,都是在上方的吧?不过和我一起后,你好像从来没提过……”聂世云听翟白容说到“屈辱”,突然想到这事,他以前从未问过,只是双方颇有默契地就这么默认了。
翟白容愣了愣,两人再会后一直都是对方主导着,他那会儿心中思绪杂乱还理不清,哪有多余的心情考虑这些。在他潜意识中,聂世云应该不会愿意居于人下,心中就从来没有这种选项过。
“难道你愿意……?”
聂世云从没有过,不过他思想毕竟和古人还是有些不同,理所当然道:“我不习惯。不过若是你想,自然可以啊。”
“……”翟白容显然很是讶异,半晌才缓缓道:“倒、倒也没有……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聂世云见对方一副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过去闹他。说翟白容这话就是对自己技术很大的肯定,他听了很满足。翟白容本来惊讶不已,不过马上被这人直白地扯着说什么床上技术一类的,当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偏了脸让聂世云少与自己说这些。
他定心下来又想了想,聂世云本就和大部分修士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况且他与自己一样,都是真心待彼此,翟白容心想,就像自己动心之后也不再觉得处于下方是什么屈辱,只是和聂世云这样相处感觉正好罢了。想来在对方看来,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情。
曾经觉得嫌恶的回忆,现如今却让翟白容忍不住觉得庆幸。多亏了有这个人闯入他的人生中,否则他还不知会是出于怎样的一种无法想象的境地之中。
胡闹了一阵,两人趁着又忍不住之前收手了,收拾了一下身子和衣着,吃了丹药降温,他们花上了点时间才把一片狼藉的现场恢复原样。
“天亮了再回去?歇一会儿吧,别影响了今日的炼器展示。”翟白容道。
“有些修士可能都不会来看,提前回去了。只是助兴的小节目罢了。”聂世云说的倒也是实话,最后一日,修士们散落在品音阁广场和山下四处闲逛,有些赶时间的就先走了,有多少人来看炼器的交流赛还不一定。
“映月派让我们下午就准备启程……我输给了齐妙菡,师尊还是有些不快的,不想让我们在品音阁久留。若是时间来得及,我就去台下看看你,不过应该是没机会私下交流了。”
聂世云听翟白容这么说,自然懂得:“嗯,要是不方便,也不用来看。都临到要走了,不要功亏一篑。”
翟白容摇摇头让他不要担心:“这一边戎律可能还会多留上一会儿,胥烨华却是今早就要走。他此番惹怒了赤岩崖的老祖,暂时得收敛着,被要求当即返回也不敢违背。若没有那两人,段铭玉其实横竖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聂世云挑挑眉毛。言下之意,就是段铭玉好忽悠。
这话也不假,段铭玉虽然多愁善感,却因为心思“过于纯良”,很容易被自己人说动,没什么主见。
不过忽悠也要成本的。聂世云知道翟白容离开前总还是要把段铭玉那份丹药炼了,成色如何不说,至少东西要拿一些出来。关于这件事他并不介意,虽然聂世云总想着法子截段铭玉的机缘,不过却懒得贪这点小便宜。况且东西若是炼坏了,也损了翟白容的名声,聂世云觉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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