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云傻眼,原来对鸟类来说,血是什么还没有毛重要的东西吗?
当时的他没有多问,后来才逐渐了解到,并非鸟类都如此宝贵自己身上的毛。而是煤球虽然长相上随了乌鸦,乌漆麻黑的,在爱美这方面却不幸随了凤凰那族矫情爱美的臭毛病,宁可流十滴血,都不愿意外表有一丁点损失。
聂世云再三确认煤球真的不怕流血,得到后者不耐烦的回答后,才将计划敲定下来。血自然是比体表的毛发更加珍贵的的东西,如此一来器鼎成品定然比预计得还要上乘。只是再怎么说流血还是伤身,隔日就是修仙大会,哪怕煤球兴许根本没有机会出场,聂世云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等到赛后再说。
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不过看聂世云有些感激的意思,煤球很快就蹬鼻子上脸,吵着说自己要先补补,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差使聂世云帮他去买灵蛋。
在饮食上煤球完全没有半点神兽吸天地灵气、品饮露水的仙气劲儿,很是现实,什么都吃,不过最喜欢吃的还是肉和蛋。
哪怕玉佩中时间流速更慢,这会儿现实中也过了大半日。聂世云暂时收了炉,认命地准备去山下的灵食店走一趟,满足一下煤球的口腹之欲。煤球听说有好吃的,没了在神火罩里修炼的心思,在玉佩中自顾自地雀跃起来。
聂世云披了大氅,走出住处。离开阵法,品音阁的山上一如既往的寒冷,聂世云催动灵力取暖。他看着漫山遍野空旷的满目银白与雪松,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齐妙菡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天天往外跑,若非极有定力的修士,在此住久了难免都会觉得孤寂冷清。
他并未拿出飞剑,而是徒步准备去半山腰的云清阁住处看看,若是聂兴安或齐轩儿正好也需要什么,他们可以同去,或是帮着带些回来。
走到一半,聂世云突然肩头一沉。他连忙扭头,发现是煤球自己跑出来了。
“喂,你怎么出来了?这几天憋坏了?”
聂世云赶忙停了脚步。虽然这会儿四下无人,可越往山下走人会越多,而且看这时间已经过了晌午,散修的海选都理应结束了,正是去看热闹的修士们回来住处的时候。
“好奇怪,有妖修的气息……若有若无的。”
聂世云心中一凛。煤球说的是“妖修”,并非单纯“妖兽”。若是妖兽,那稀疏平常,也许是某个修士将契约灵兽放出来放放风。但参加人族的修仙大会的妖修,却是几百年没有一个的。
而恰好,聂世云知道这次大会上有一个。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煤球回道:“因为他隐藏得太烂啦。同为妖族,这在我眼里根本就和裸奔没有区别嘛。”
聂世云:“……”好的,那就没跑了。那位后宫的最后一人刚出场时,在原着的描述中就是一个“空有修为和天赋,但在一切技巧和招式上一窍不通”的家伙。
能被煤球感知到,说明对方肯定离得不远。聂世云猜测对方是不是海选结束后去过山下的寄卖行,看到自己留下的消息,现在来山上找云清阁来了。如果是的话,那他正好可以去门口和对方撞个正着也说不定。
聂世云倒也不急,之前早就和聂兴安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找去云清阁那边就会紧急联络自己。
。他夸奖了煤球一番,说他感觉很敏锐,以后也要再接再厉。煤球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立了什么功,稀里糊涂地回玉佩中去了。
走着走着,聂世云却在到达云清阁之前,听到了熟悉却不想听到的声音。
“这里是四大门派弟子居住的地方,你大概走错路了。你要去的地方在山脚处不远,再往上你都要走到山顶去啦。”
是段铭玉。聂世云隔着墙急忙刹住脚步,隐藏起气息。虽然大约这会儿出去能看着一眼翟白容,不过代价却是不小,聂世云选择绕道而行。
他正小心翼翼地试图离开时,只听到另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谢谢你了。啊呀,这山上整得弯弯绕绕的,也没有标记,真是不好找路啊!我还以为从树林中走是捷径呢。”
段铭玉银铃般地笑起来:“有大路不走却非要穿树林,你这人真有趣!难得碰上了,我们也要下山去,不如就顺路送你到目的地吧?”
“真的吗?太好了!我说什么来着,哎,外面果然还是好人多嘛。”对方欣喜地叫道。
段铭玉疑惑地“嗯?”了一声。
聂世云突然察觉到什么,内心警钟大作。
没有察觉到段铭玉的疑问,那边语气中透露着欢快:“那麻烦你们了。我叫杜执,你呢?”
还是让他们先碰上了!
聂世云心中长叹一口气,不过他并未完全放弃,那边只是刚打了个照面而已。他立刻转身,假作偶然路过,从墙后缓步走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段铭玉刚要自我介绍,看到有人过来,竟然是前一日落了自己面子的聂世云,还未开口说什么,却是另一道大嗓门盖过了他的声音。
“啊!”
聂世云被吓了一跳,他自觉出场得无比自然流畅,为什么这名叫杜执的后宫反应如此震惊?
叫杜执的人愣了一瞬,又喜又急道:“老板!你原来跑这儿来了!”
“……?”老板?
聂世云和在场的其余几人一同陷入了疑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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