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上升了几度。聂世云揽着翟白容腰的手徒然收紧,翟白容稍微踉跄,两人一不小心撞了旁边的茶几,桌面上的酒樽“啪嗒”地被碰倒,剩余的灵酒洒了一桌,蜿蜒地一路沿着桌沿流下。
不过此刻两人皆无暇去关心灵酒,聂世云的亲吻与上次不同,急促而攻势猛烈。翟白容刚才的种种反应被看在眼中,仿佛在烈火上加了把柴,聂世云忍不住想要逼得平时克己自制的这人露出更多不一样的模样。
翟白容的呼吸被搅得急促,尽管这些时日里已经在内心自我劝告了许多,但理智与种种考量此刻也终于还是被抛在了脑后,闭上眼睛回应起了聂世云的唇舌攻势。隔着衣服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如何诉说着此刻的情欲。
翟白容的手本来拉在聂世云的手腕上,想要将人扯开的动作停滞僵硬了许久,终于还是放松了力道,沿着聂世云的手腕有些犹豫地往上移去,扣在他的后背上。得到了这样动作上的默许,聂世云呼吸也变得粗重,在亲吻间隙低声道:“你衣角被灵酒打湿了。”
翟白容低头瞥了一眼,地砖上的酒液沾湿了脚边的衣角——不过一寸不到的范围罢了。
但这句问句仿佛某种暗示,翟白容抬起头来和聂世云对视,不过几秒,仿佛双双明白了某种意思,两人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倒在床上。
“刚才找我’偷情’的证据时有没有找过床上?”聂世云此时还不忘打趣。
翟白容脸色一黑:“……莫要再提那件事。”
聂世云伸手去解人衣裳的动作根本不停,但同时又忍不住笑起来。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翟白容气极反笑:“如此无趣的事,你还能笑上多久?”
“至少还要笑上几日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液只沾湿了衣角,不过很快却是两人全身的衣服都被扔下了床榻。
房间里早就撤下了夏日用来解暑的阵法,但因着还没有入冬,并未添上新的一种,此时房间里有些许凉意,不过却是喝了暖身的酒后的二人暂时体会不到的了。
肌肤相贴,聂世云伸手抽了翟白容的发带,手指穿插进发髻之间,三两下将盘好的发髻弄散,披下的发丝一些垂落在翟白容肩头,挂到他的身前来,末端零散地散铺在被褥上。
衣着端整,束着头发时的翟白容有多么道骨仙风,此时全身赤裸,披头散发,情欲肉眼可见地蔓延开来的模样就有多么令人无法把持。聂世云低头去亲吻着翟白容的胸口,他吸吮得并不轻柔,颇具进攻性,在对方的胸膛留下了红紫的印记。翟白容轻声地倒吸了一口气。
聂世云想到第一次两人因为春药的缘故阴差阳错的那次,翟白容因着神智不清眼神涣散,而上次醉酒之时翟白容更是全程都目光迷醉,他这会儿从翟白容的胸口抬起头,看到翟白容此时清醒的神色,因为他突然停下动作的仰视,翟白容愣了一下,直直地望向他。
翟白容想在聂世云的眸子里探寻出对方情绪的蛛丝马迹,却看不透什么,只觉得被那双波澜不兴的黑瞳引得掉了进去。
伸出手,翟白容做了与聂世云刚才相仿的事。聂世云看着对方,看着翟白容伸出手,蹭着他的耳朵穿插进发丝之中,动作轻柔得令聂世云甚至有些头皮发麻——当然,是在好的意味上。
聂世云开店的日子里也不怎么在意形象,连装饰性的发冠或是发带也是不戴的。他看不着脑后,只觉得翟白容单手只是手腕转动了几下还是怎么地,熟练地就解了他的发髻。
这么多年了,聂世云早就习惯了作为男子的自己留着长发的事实。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拆了头发。前两次上床来得有些不正常,这会儿两边都神智清楚着,聂世云才感受到了,原来面前的这人也是真真切切地有着经验的啊,而且以往都是照顾人的那一方。
以前他应该就是这样,哪怕在床上也不急不慢的模样,目光无比柔和包容,动作小心温柔,让身下的人醉心享受……
聂世云走神了一瞬,倒没有因为联想到以前书中的某些描写而升了不快,反倒是更加情动了。
毕竟此时翟白容不是在别人的床上,正是在他的身下。
刚才还开玩笑说什么翟白容误会自己与女子“偷情”,聂世云想,他们俩这不才是真的在偷情吗?
“唔……”
不知道为什么聂世云看了看自己后便突然发难,连亲带咬地吸吮,胸口有些微痛,却是痒感更多。同时聂世云的手也滑向了翟白容的大腿内侧。
有别于普通修士,炼器师的手心独有的茧子让手掌的触感变得稍微有些粗糙。虽然有的是方法可以去除,可聂世云对此不大介意,便未曾去管过。
“等……感觉有些、怪……”
翟白容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聂世云并未去理他下意识的后退,牙齿在一侧乳尖上轻啮,翟白容鲜少被刺激的部位被弄得红肿又刺痒。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无比自然地顺着大腿内侧滑向后头去,用手指探入后穴的动作并不如胸口这边的攻势来得急躁,并没有给翟白容造成任何痛苦的感受。翟白容自认也不是什么青涩处子,可就是在措手不及之间完全被聂世云牵着走了。
虽然聂世云从未提过,也不曾听说其在云清阁时有过情人或是炉鼎,但翟白容打包票,这家伙的床上经验一定比自己丰富。
不过聂世云不说,他也不问。
翟白容的手指扣在聂世云的肩头,其实是本能地作出了方便拉近,也可以推开的姿势,但聂世云给他带来的快感一时间让他没有作出什么额外的反应,只是将手指攥紧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