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令信,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也是号令龙神宫的信物,你拿着令信回去东岛,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什么是该去的地方!我不要!”
阿启一把打飞了养父手上的玉佩,上前重重吻住了他。
苍玉痕紧闭双唇,不肯让他得逞。
阿启掌着他的双肩,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却是平日里养父温顺柔和的模样,只要凑过去养父便会自己张开嘴,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而不是现在这副生硬拒绝的模样,这是苍玉痕面对外人时才有的冰冷决绝,仿佛闭着的不是养父的嘴,而是养父的心。
苍玉痕冷冷推开了他,“别污了你爹娘的眼。”
他去捡回被打飞的玉佩重新塞回敖启手中,“你我父子缘分已尽,敖启,我不欠你什么,像个男人,去做你该做的事。
敖启紧紧捏住玉佩,似要将之捏碎,他噙着泪死死盯着养父,试图从他眼中发掘出一丝不舍。
可惜没有,敖启终于明白养父今日所为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是了,这才是英明果断的苍氏族长苍玉痕啊。
“父亲。”阿启涩然开口,“你对我究竟……”
“没有!”苍玉痕打断他,眸中一片冰冷,“你我之间除了父子之情再无其他,苍氏你不必回了,从今往后,你与苍氏一族再无半点干系。”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阿启追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父亲……”他哽咽道,“别抛下我……”
肩上一片湿热,苍玉痕怔住,那是阿启的泪水,阿启在哭……
他再也绷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但是不行,不可以对不起结义兄嫂,他们待自己情深义重,如何再因一己之私霸占他们唯一的孩子。
阿启应该回去他该去的地方,将来娶一个如嫂嫂般温柔贤淑的妻子,同她生儿育女,将龙神宗发扬光大,而不是跟自己这个养父乱伦,这要世间人如何看待阿启,如何看待他苍氏族长苍玉痕!
只怕苍氏一族的名声彻底毁在自己手上,这是作为族长的他不敢赌的,他咬着嘴唇重重去掰腰间的手。
“放开。”
敖启心如刀绞,忽然放声痛哭,明明昨天还在抵死缠绵亲密无间,明明出发前还在亲昵温存,怎么只是给父母上了个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亲、父亲……别不要我,别不要阿启……”
苍玉痕心痛到无法呼吸,恨不得立刻返身紧紧抱住他,让他不要哭、自己也舍不得他。
可他不能这么做,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不是吗。
苍玉痕瞥了一看兄嫂的墓碑,仿佛正被他们注视着,于是加重力道,终于将扣在腰间的手掰离。
“敖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没那么重要,若要在你和苍氏一族之间做选择,我会毫不犹豫放弃你。”他深吸口气,平复快要颤抖的声音,“记住我的话,做你该做的事,别让我对你失望。”
说完这些,他再不去看阿启半眼,唤出灵剑御剑飞离,云霄之上,泪水奔涌,苍玉痕捂住心口泣不成声。
敖启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虚幻到仿佛一场噩梦。
他看着掌心刻着‘启’字的玉佩,显然是生父亲手所刻,一笔一划全是对儿子的爱。
秋去冬来,私密的汤池烟雾缭绕,苍玉痕裸身浸泡其中,无力瘫靠在池台之上。
这里留下了他跟阿启太多甜蜜温馨又淫靡的记忆,虽被热水包裹,却也裹不住内心的孤寂寒凉。
不知他的阿启如今身在何处?
是否已经回到了龙神宫,是否在筹划着为父母报仇,是否也如同自己思念着他一般思念着自己。
刚赶走阿启的时候最难熬的日子,离开半月之久,阿启又不在,族内堆积的事务全需他亲自处理。
苍玉痕将自己关在书房,成日醉醺醺,如此过了月余,大长老便来劝他,希望他为了苍氏一族振作起来。
苍玉痕醉眼迷蒙地睨着他,两行热泪滚落。
“我想阿启……”
大长老长长一声叹息,拿来毯子为他盖上,如同父辈一般拍着他的身体。
“玉痕,我知你同阿启父子情深,他既是龙神宫少主,又背负血海深仇,早晚会离你而去,你既做了选择,再这般折磨自己也无济于事,你还年轻,要向前看。”
“道理我都懂。”苍玉痕抽泣几声,“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了……”
大长老又是一声叹息,“好好休息吧,别哭了,会叫人看了笑话。”
大长老离开后,苍玉痕又哭了片刻,连呼吸都在疼,他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床上堆满了阿启的衣服,被阿启的味道包裹,苍玉痕才能入睡。
这晚之后,苍玉痕振作了起来,族中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阿启之事。
阿启的东西依旧放在原位,苍玉痕没想过处理,仿佛还在等着阿启回来一般。
身体已经被阿启调教得很淫荡了,但苍玉痕选择了封锁欲望,正如他说过,自己的骚奶子和骚穴还有骚肉棒全都是阿启的,除了他谁都不能碰,包括自己。
入冬之后,苍玉痕举办了一场家宴,阿启的位置一直空着,没有人敢坐。
这天苍玉痕让堂兄苍无忌坐到了身边,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以为苍玉痕会当众发难。
就连苍无忌都做好被逐出苍氏一族的准备,苍玉痕却当众宣布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