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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轩接过对方手里的药，就着清水捏着鼻子囫囵吞了下去，随后把杯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
砰———
吓得一边把早点掏出来的人手一抖。
“朝轩，”自己知道做错事了，常烁低眉顺目小心翼翼，两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坐姿乖巧的像是小学女生一样，“别生气…不行你先吃点东西再发火也来得及…吃饱了有力气……”
说着说着在那双几乎喷出火的眼睛下，他气息微弱下去，动了动嘴皮子。
不敢说话了。
他嘴角都发青破皮，俊美的脸蛋都有些破相，身上更是还挨了几脚。
常烁低了低头，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闭上了眼。
……但是他认了，是他做错了。
“我跟你说过什么？”方朝轩双手抱胸，往沙发上一靠，脖颈和露出来的胸口上都是暧昧的指印齿痕。
“……不能在你身上留痕迹，”常烁小声回答，“不可以内射，不可以…跟别人上床。”
读到最后他哽了哽，可怜巴巴的低下头。
“那你他妈做了啥你清楚吗！”方朝轩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上去又是一脚，“我他妈让你停你停了吗！！”
他居然给一个男的操到失禁！想起来他脑子里的血管都他妈要爆开了。
“没有停，我错了！朝轩！”常烁闷哼一声，硬是挨了对方一脚，整个人都萎靡了，他像是偷吃了主人东西的大狗似的，耷拉着耳朵，尾巴都夹起来了，“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方朝轩听他这样说，狭长的眼睛斜过来看他，努力克制自己起伏的胸口，“还下次？我告诉你，没有以后，没有下次了！”
他拿起豆浆喝一口，以防止自己被噎着，自顾自打开手机看一眼有没有什么要紧事，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动静。
直到一声细小的鼻腔里抽气的声音，方朝轩才像是想起来有这个人似的，他刚转过头还想继续骂，一下子猛地顿住了。
“？？”
常烁那张精致漂亮，从来都是明艳张扬的脸上此刻都是透亮的泪水，滴滴答答流进领口里，他咬着自己的下唇，挺直的鼻头都发红。
“你哭什么？”这下轮到方朝轩不自在了，他挪了挪屁股，眼角抽搐的问。
“什么…什么意思……”常烁低声问他，鼻音浓厚，极力口齿清晰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还带着哭腔，“…没有…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妈没有下次的意思，咱俩结束了，懂？”方朝轩皱起眉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结束个炮友关系咋跟要了他命似的，那嘴唇都开始颤抖发白了，看着实在是可怜的紧…
他真的没见过常烁脸上出现这种神情，方朝轩有些犹豫的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些犹豫…
“喂……”
“结束…是……什么意思……”常烁的牙关碰撞着发出咯咯的声音来，他抖的不成样子，伸手抓住了方朝轩的手，哀求着说道。
“…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朝轩……”
我不能存在于没有你的世界，不要抛弃我…
“你不能这样……”他用湿透的脸颊去碰对方的手背，努力抑制着发颤的身体。
……我会死的。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流出，带着汹涌的绝望，几乎要淹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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