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手台的镜子上水汽凝结,由一个个微小的看不见的水珠汇聚,滑落,白色的雾面上偶然出现一道明亮的镜面,很快又重新被升腾起来的蒸汽覆盖。
四方形的大浴缸几乎和一个小水池一样了,内置的出水口和一旁外部的笼头都在运作,为其中休息的人保持水温。
嘎吱——
有什么人推开了门。
“朝轩?我回来啦,”穿着浴袍端着木质托盘的常烁径直走了进来,伸手试了下水温,解开了唯一一条腰带,就迈开一条腿往里跨,“我定了点吃的,这个是醒酒汤,还有糯米圆子,吃点糖水吧?”
他松开手,托盘自行在水面上漂浮起来。
“……晚点吃。”一只手搭在浴缸边缘的方朝轩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
“吃点,补充体力…”常烁一下水疼的轻嘶一声,“……!怎么下面喷头打开了?”
他凑近了方朝轩,一手直接掠过对方,往对方身侧的出水口去摸,果不其然也打开了。
“烫死了。”他一边抱怨一边想在旁边的中控板上关掉,却被制止了。
“开着,进活水,不然脏。”方朝轩示意他停下。
“…?”原本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常烁在瞥见方朝轩略微不耐…或者是窘迫的神情,还有水下微微打开的腿,几缕不明显的白线随着水流散开,顿时明白了,不过…
“你不会想等着水把里面的东西都冲干净吧?”常烁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一手按上方朝轩的下腹,“…我射的可是很深的。”
方朝轩的穴肉都被操肿了,层层叠叠的厚软肉壁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怎么可能坐在浴缸里就会自然流出来。
“……”他说的下流,然而方朝轩连脸都没发红,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那怎么办?去医院?”
“你好镇定啊?”没能看到想看的反应,常烁也不见失落,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凑到男人身边伸手抱住对方的腰,“——难道是因为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嘛?”
“虽然这样也不错,宝贝但是我觉得我们刚开始还是要有点激情吧,你好歹害羞一下嘛。”常烁拍了拍方朝轩的大腿内侧示意他打开。
“……在鬼话连篇什么东西。”方朝轩任由对方拉开了自己的大腿,看着那那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摸向他湿软红肿的女阴处,还是忍不住侧过头,挪开了视线。
“对嘛,”常烁轻咬着他的肩膀笑起来,看着对方近在咫尺泛红的侧颈,“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方朝轩把头往后面的垫子上靠了靠,感受着红胀的穴口被对于它来说格外坚硬的手指指骨破开,然后……
那两根手指横向拉开,顿时高热的水液冲进甬道,随着手指的搅动,一股股往外倾泻着乳白色的液体。
……全是常烁的精液,就在他肚子里堵了大半宿。
早上起来的时候更狼藉,他的后背,股沟,下腹,大腿根,全是两人性交过后的体液,这会儿已经是洗干净不少了。
实在是太过激烈,即使现在常烁伸着手指按着他的阴道里面他都没什么感觉了。
纵欲无度之后的绝对贤者时间,彻底无欲无求了。
“差不多干净了,”常烁估计着肉道内的应该都清理好了,把手指抽了出来,移到对方腰侧轻轻按摩着,“昨晚伺候的您满意不?还有什么吩咐嘛?方总?”
他简直像餮足的大尾巴狼一样,骨头缝里都透着满足,眼巴巴守着旁边香喷喷的肉骨头,时不时还要舔上一口,恨不得上面布满自己的口水牙印。
然而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
原本神色就有些萎靡的方朝轩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他虽然喝了酒,但也只是半醉,更不提后半夜基本上酒全醒了。
怎么知道是后半夜呢?
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他被操醒之后半死不活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凌晨四点钟。
如果说他这段时间的欲求不满只是后院里烧起来的一簇篝火,那么常烁是直接在村旁的小溪里挖了条水渠引过来。
直通那刚燃起不过脸盆大的火焰,硬生生是用成吨的水把它浇的透凉。
“…谢谢,很好,下次不必了。”他拿起旁边薄荷蜂蜜水喝了一口,压压惊,润润喉。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包售后。”常烁暧昧的用大拇指摩挲着他凸起的胯骨,压低了声音,用气音在他耳边道,“…随叫随到那种。”
…可别了。
方朝轩只觉得耳边的鸡皮疙瘩顺着他的背爬下去了。
常烁的技术不能说是不好,但是实在是太过了,太激烈了,简直就像是濒死一样的性爱体验……
“……我得考虑找别人了,”方朝轩打了个寒颤,随即感受到腰上的手臂猛的缩紧,勒的他一疼,“操——轻点!”
“找别人干什么?”常烁直接把他过去,从后面环抱着他,让他坐在常烁的两腿之间,虽然依言放轻了力度,但是交握抱死在他小腹上的手,抵在他肩膀上的下巴,还有缠住他的腿,无一不透露出如果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踏出浴缸的信号。
果不其然,逼问紧随而来。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弄的你不够舒服?”把脸埋在他后颈处的人声音已经带上些许委屈,“…明明一直在喷水,爽的边哭边发抖,怎么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
说的委屈,好像身上到处都是牙印还有些几乎见血了的人是他一样。
“你要我说?”方朝轩怒极反笑,伸出手开始数落对方的罪行。
“第一个,你在我身上留痕迹留太多了。”